因為柳初瑕的驟然出現,不知不覺地啟發了裙兒的女性本能,她領悟得最好最妙的一招,就是醋勁大發。
雖然瞧她的模樣,也許她還是搞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他早已樂在其中。
因為她切切的在乎,滋潤也膨脹了他的男性自尊。
有個小女人,很在乎很在乎他,不惜為他拼上一切——
如今,他得為這份近乎虛榮的快樂付出代價。
“你保證,你會乖乖聽話?”拗了半天,他終於舉白旗投降了。
裙兒大力地點頭,眼眸清亮得像是隻剛出生的小狗狗,讓人好想好好疼愛;但那眸裡的光芒也讓人好生煩惱。
雖然她急切地想要保證,她會是個優秀的夥伴,但他總覺得會出什麼事;第一次,他有種出任務前沒先膜拜關帝爺、請求保佑的不安。
韓銳盟漠視這種感覺,把心一橫,擁著裙兒翻上屋簷。
一樣的清風習習,一樣的月暉滿地,只是腳下的屋簷從鴻欣客棧轉換到了火曜別館。
“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裙兒小聲地問道。
“噤聲。”他低聲制止她,大掌握在她腰間。
站了大半晌,裙兒覺得好無聊。一路上,韓銳盟也不告訴她,此趟前行是為了什麼,就只見他到這裡來站崗。幹麼?還想泡美女嗎?
那好歹也去拿管長簫來吹吹,來一段月下彈唱、抒詠情懷嘛,幹麼默不作聲地呆立著?是想裝痴情,還是他想嚐嚐當稻草人的滋味兒?
這時,七條人影從牆外翻了進來,潛入火曜別館。
“那、都是……”裙兒驚訝低呼。
聽說江湖人士的怪行頗多,啊,她知道了,七條人影加上韓銳盟,剛好可以湊成兩桌打八圈,原來他們約在這裡打麻將!
“乖乖在這裡等我。”韓銳盟飛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準亂動,也不許摔下去。”
他要出手,甕中捉鱉的行動開始了!
“幹麼又吃我?想吃消夜啊?”裙兒低叱,臉兒紅咚咚,心裡卻喜孜孜,這感覺……好親呢啊!
他低笑了一聲,使出輕功,以優稚的姿態翔馳至地面,消失在主居。
裙兒愣愣地看著他離去,詭異的氣氛在堆積,讓她有些明白不宜大呼小叫。
她只是暗暗納悶著:最近她不太乖嗎?怎麼每個人跟她說話前,都要加上“乖乖”兩個字?
開玩笑!乖又沒糖吃,她幹麼為難自己?裙兒翻了個白眼。
瞧,她就是太“乖”了,任人擺佈,所以才會被韓銳盟擺在屋簷上,當美化環境的裝飾品,不能重溫“腳踏實地”的感覺。
隱隱約約的,兵器交戰聲傳開來。
“糟!中計了!”雄達的男子嗓音略微驚慌地響起。
裙兒覺得有些耳熟,連忙小心探出身子去看。
“兄弟們,撤!”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從火曜別館的主居往外衝。
“哪裡逃!”嬌叱聲響徹雲霄,飽含著縷縷英氣。
柳初瑕!鼻尖被酸氣一嗆,裙兒馬上認出她的聲音。那美人兒怎麼會在這裡?
果然是韓銳盟在騙她!這對野鴛鴦根本是約在這裡幽會,還敢誆她說沒有!
裙兒將拳頭捏得喀嗤作響,恨不得縱身躍下,先渾打他一頓再說。
“柳初瑕!”雖然早就知道她不可能罷手,但追出來的韓銳盟還是詫異不已。
“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纏鬥已經開始,柳初瑕挑了兩個蒙面賊盜,纖手揮劍。“我就是送密函的人!”成串銀鈴般的笑聲流瀉出來。
韓銳盟一蹙眉。他就知道!柳初瑕一定不會忘記給自己安排個好位置,插手兼看戲;只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就是皇上派來的密使。
不消說,這個任務自然是她央來的。
“初瑕公主!”賊盜大叫,終於明白除了韓銳盟外,還惹到一個難纏的女人。
“正是。”柳初瑕笑道,挽了個劍花。“本公主免你們叩拜之禮,給我劃下道兒來!”
眾人齊聲挺上,交擊的劍尖擦出火花。
“啊!”裙兒掩嘴輕呼,神經終於搭上線——
原來韓銳盟是來堵盜密函的人!如此說來,這就是個陷阱嘍?
裙兒雖然小事迷糊,但大事還不至於太離譜;略一思索,馬上就聯想到了前因後果。
這些人就是密函大盜嗎?那她可要睜大眼晴看清楚,把這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