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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說是村裡的誰誰誰給的,還不相信。

等柳三妹再三保證不是偷來的,她還是半信半疑的樣子。

柳三妹一陣鬱悶,送個東西怎麼這麼鬱悶呢。

本來還想著幫幫她,改善伙食呢,要照她這麼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她能給嗎?

可,又一想,她也是為了她好,不想她走上歪路。

於是心裡那點不舒服就煙消雲散了。

等她吃完,柳三妹讓她再三保證不把這事告訴別人,要不然二姐會賴她偷雞蛋的。

柳大姐想想二丫的性子也就答應了。柳三妹對她很有好感。老實,勤快,還守信,看來,以後用得著她的地方會很多。

第3章 小男孩

柳三妹沒想到,幾天後,她獨自拎著一籃豬草走在小路上會再次遇到這個男孩,他的鼻涕眼淚虎了一臉。

“你怎麼了?”柳三妹實在無法忽視他眼中的悲傷和絕望,主動開始尋問。

他抹了抹眼淚,抽泣著回答,“我爹病倒了,全身滾燙。隊裡的醫生也不給看。”這個時代所有的東西都是定製的。都要按照勞動成果轉換成糧票,布票,還有油票,很多種票據。

聽所隊長到鎮上弄東西,光拿錢沒用,沒有這些票,還不如打白條管用呢。

這個男孩的父親身體不好積蓄肯肯早早就用光了。

而他每天上工掙的工分勉強夠養活他和兒子的,恐怕還吃不飽,要不然小男孩也不會這麼瘦弱的樣子。這樣的情況下,肯定也沒有多餘的工分來換錢。

想到自己空間裡的藥,柳三妹咬咬牙,“走,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小男孩立刻驚喜起來,雖說,他沒報什麼希望,可這時候能有一人幫上忙也是好的。

何況,這個人的大伯是村裡的幹部,如果能讓她幫忙求求情,讓爸爸吃頓飽飯,或是少上一天工,爸爸的病情應該不會再加重。

她望著這個四面露風的棚子,有三面牆上面都開了裂,從上落下來的土足有一盆那麼多,有面牆上寫著八個紅色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牛棚裡沒有床,此刻小男孩的爸爸就睡在乾草堆裡,連床單也沒有,他的身上蓋著一層陳舊的棉被,這樣的棉被現在沒什麼,可冬天根本沒什麼作用。

柳三妹皺著眉,從窗戶外看了看四周,沒有人。

於是趕緊蹲下來,打量了下他,長得很斯文,但卻很消瘦的樣子,顴骨都突出來了,摸了摸他的頭,很燙很燙這,溫度都能煮雞蛋了。他的嘴唇不僅發白,還乾裂著。應該是發燒了。

從懷裡(其實是從空間裡)掏出兩片退燒藥,遞給小男孩,“用熱水餵你爸爸喝下去。”

小男孩感激涕零的樣子讓柳三妹很不好意思。又叮囑小男孩,多喂他爸爸喝熱水。

這個地方不能多待,所以,她給完兩天劑量的藥,就立刻出來了。

看著這個村莊,柳三妹陷入沉思。自己這個身體已經十二歲了,可瘦弱矮小的樣子,說十歲都有人信。

就她這幾天觀察來看,這個爹是個好面子,大男子主義極重的人。她大姐老實能幹,二姐嘴甜會做表面功夫,只有她,不上不下,既不勤快也不會賣乖,在家裡一直是個隱形人,每天除了割豬草,她爹孃都不會想起來問她。

發現這種情況之後,她這幾天都在外面溜達,每天除了按時割豬草送回去,其它時間都在外面,吃飯時,也只是依舊喝那能照見人影的粥,連菜也不抻一個。背地裡,她自己從空間裡拿食物吃。

這些天大人都在忙著收麥子掙工分,也沒有時間關注孩子,柳大姐和柳二姐也要到隊裡幫著曬糧食,所以柳三妹是萬幸了。

正巧,她想趁著大人們不在意的時間,準備去趟鎮上,在鄉下這樣的地方,很難能碰到翡翠之類的東西。

這次,幫這個孩子,不得不說也是有目的,她必須要找個小跟班。

這個時代買賣東西是犯法的,因為這些東西都屬於四舊。是嚴打的。

她要和別人交易,就必須有人來望風。

所以,這個孩子就是最合適的人選,他的糧食被搶了,被子也幾乎等同於沒有,所以,為了生存,他有很大的可能會走上這條道。

等到下午,她再次割完豬草,果然小男孩已經在路口等著她了,

柳三妹裝作沒看到,小男孩喊住了她。

“我爸爸的燒已經退下去了。多謝你了!”

“哦”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