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該是我的人了,我今天只是在作早就該完成的事罷了!”以著極強勢的姿態,他使力地將她壓回床上,一手毫不留情的扯開她的衣襟。
有一剎那,他眸中閃過一抹複雜光芒,盯住身下衣衫不整的白若蕖,光潔的頸項上,繫著他再熟悉不過的碧澄瓊玉。
他一直都知道,提親之時,他送上的傳家玉佩,始終被她置於梳妝核內,卻不曾想過,她身上,早有了另一方繫住芳心的暖玉。
閉了下眼,不讓自己多想,他的手,順著她嬌娜有致的身軀遊走,狂熱地需索著。
“不要——”她羞憤地尖喊,淚水迸出眼眶,隨著她的掙扎、抗拒,點點淚花飛濺。“求求你,住手!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別這麼對我——”
此刻的關伯禹,充滿了危險與侵略的氣息,往日的溫文謙和,早已不復存在。
不,這不是她所認識的關伯禹,眼前的他,太過陌生。
“為什麼我就該住手?我們是夫妻,不是嗎?我有絕對的權利這麼做!或者,你心中還在對你那個舊情人念念不忘?你說啊!”說話的同時,他更是一把扯開她的衣襟,粗狂的吻烙了下來,執意掠奪她的一切。
白若蕖用盡了全力,就是掙不脫他粗暴的箝制,深深的悲憤,令她淚如泉湧。
“你住手!關伯禹,別逼我恨你!”
“恨我也比對我沒感覺的好!”就在他企圖扯開她胸前的兜衣時,羞憤欲絕的白若蕖再也顧不得其他,使勁地往壓制著她的大手咬了下去!
“你!”關伯禹吃痛地止了動作,氣惱地揚起手,她不閃不避,噙著淚的雙眸定定地瞅著他,等待那一巴掌揮下。
抬起的手僵在空中,關伯禹神色陰鬱地甩開她。“滾!”
白若蕖跌跌撞撞地摔下床,狼狽不堪地拉攏衣裳,驚怯地一路退到牆角。
“既然你根本就不拿我當丈夫看,我也毋須再對你有太多的眷戀了,是吧?”他由袖口掏出一份檔案,凝沉著臉往她身上丟。
“休……休書?”她顫抖著雙手,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這不正中了你的下懷嗎?反正你也不希罕我這個丈夫,那就帶著你的女兒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這不像他!
仁厚為懷的伯禹,不會有這麼冰冷無情的作風!有一瞬間,疑惑曾閃過她的腦海,她不解地仰首看他。
“還不滾?既然這麼捨不得走,那我一點也不介意讓你立刻成為我的人!”
“不,你不要過來!”她驚駭地大喊,面色死白地揪緊衣襟,不敢多作遲疑地奪門而出。
白若蕖一走,他全身的血液彷彿也在同時抽乾,跌靠著牆,不再偽裝地流露出滿懷哀悽。
終究,還是隻剩他一人。
今晚的夜,好靜。無言的天,無言的月,無言的他,以及——兩行無聲的淚。
終曲
“一路順風。有空,記得回來看看大哥。”
“我會的,大哥。”關仲宣努力讓自己擠出微笑來回應。
再一次將目光瞟向門內,見不著期盼的身影,幾許落寞浮上瞳眸深處。
她,為什麼不肯出面送他?這一別,再相見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呀!
甩甩頭,他拋掉所有的悵惘。
這樣也好,他們是相見不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咫尺天涯,不過是徒添感傷罷了!
這一切,全落入了關伯禹的眼底。
他什麼都沒說破,只將一份不知名的物品交給他。“到東昇客棧,西廂二十七號房去,遲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為什麼?”關仲宣不解地蹙眉。
“別問,去了就知道。還有,聽我的話,到那裡之前,不可以開啟裡頭的東西。”
“這又是為什麼?”
“照做便是。”他神情無比凝重。“我要你答應我,不管我交代了什麼,你都會辦到。”
關仲宣苦笑。他連最難捨的人都舍了,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呢?
“我答應你,大哥。”
“那就好。”關伯禹拍拍他的肩。“保重。”
“大哥,你也保重。”沒再回頭,關仲宣跨出了沉重的步伐,舍在身後的,是他今生最刻骨銘心的眷戀。
天地蒼茫,而他,是何其的孤獨,漫漫天涯,與誰攜手?與誰相伴?
他,只是一個人,宛如遊魂,飄蕩無依。
依言來到了東昇客棧,關仲宣向掌櫃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