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溫子君不理一臉愕然的金華,轉身撲向就近的死士。
金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但適才親眼所見到的,可都是事實。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他一直極為得意的弟子,竟然在最危急的時刻要暗算於他。以至於他一時腦裡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動也不動。而他的周圍,卻正展開屠殺。
溫子君擊殺了二十個強勁死士,最後還施展了“八部天龍”這樣的絕技,的確是耗費了極大的心力。乾坤力亦是十去七八。但是,就算是他只剩十之二三的乾坤力,應付這些死士亦已足夠。
他遊走於三十幾個死士中間,有的是一擊致命,更多的卻是被擊成重傷。溫子君一擊即走,從不在一個死士身上駐足。
反正還有八名金華的弟子在後面跟著,重傷的死士自然不再對他們構成威脅。(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dukankan。)他們在後面撿軟柿子,逐個逐個地收拾,個個不亦樂乎。
溫子君遊擊了一遍後,沒有再出手。他回到金華身旁,見他依然呆滯的樣子,不由一嘆,說道:“你不必為他感到難過。我想他一定是土渾安插在你身邊的人。一路上,他不斷地向那傻小子打聽我的事。當然,那傻小子對我一無所知的。”
金華輕呼一口氣,嘆道:“我不是為他感到難過,而是為我自己感到難過。唉,枉我對他這麼好,卻,卻……”他沒有再說下去,或許,是無法再說下去。
“好了。現在不是你傷感的的時候……”溫子君拍一拍他的肩膀說道。
木世心裡一片冰冷。剩下的一個弟子亦已被對方殺死,他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已經退回到了石樑這頭。他身後的廝殺聲,金華的怒吼聲也已聽不到。
“難道他們都已經……啊……”木世正在想著的當兒,又被一個死士刺傷了大腿。他踉蹌一下,往後面跌去。
“木世!”金華正趕過來,見狀立即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木世。
木世輕呼了一口氣,轉身望去,見到金華一臉關切地望著他,心裡不由一暖。然後,他見到了金華旁邊的黑衣人,“劍痕前輩?”
土渾帶著死士衝了過來,在金華和木世面前不遠停下。
“黑衣人!果然是劍痕!哼!沒想到你真的出現了!”土渾惡狠狠地說道。
“正是。”溫子君應道,“閣下身處苗疆,沒想到對老夫亦是如此熟悉啊。”
金華卻在這時怒指土渾,罵道:“土渾!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已經暴露!沒想到十年來,枉我對你崇信有加,你卻如此不信任我,竟然安插耳目在我身旁!”
土渾聽了,冷笑道:“不錯。你一直以來對我,對聖門都盡心盡力。但你也一直在找尋木世的下落。憑你與木世的感情,你自然很快便知道真相。如果我不安插人手在你身邊,又怎麼知道你的最新去向?哈哈……”
此時的木世亦是怒火中燒,指責道:“土渾!你這喪心病狂的傢伙!你為了一己之私,豢養無數死士為你效命。今日,我跟金華差點就要飲恨在這斷龍崖上。如果不是劍痕前輩及時趕到的話。”
土渾聽了,又是哈哈一笑,說道:“有劍痕又怎麼樣?你們以為,消滅了那一百死士就可保全身了嗎?哼!在那些死士的後面,還有八個死士教頭和十二個高階死士!”他自以為,劍痕的武功再高,也不會高到哪裡去的。
木世與金華及剩下的八個弟子聽了,臉色大變。
死士教頭?高階死士?
溫子君心裡也甚感訝異。他沒想到那二十個死士中,八個居然是死士教頭。還有高階死士,除了武功高於普通死士,其他方面是否也一樣高於普能死士呢?比如說五官……
想到這,溫子群右手一招,吸開一個倒地不起的死士的面巾,發現這個死士的五官同樣是完好無損的。
“土渾,老夫有幾件事情不明瞭。反正我們也難逃一死,相信你會很樂意告訴我們答案的。是也不是?”溫子君故意示弱地說道。
劍痕用的是苗語,卻說得比平常更流利。讓木世與金華對他更為吃驚。不過,讓他們最吃驚的,不是劍痕前輩會講苗語,而是他用苗語說的內容!他是不是在說,就連他也不可能應付那二十個強勁的死士呢?
“劍痕前輩!我們……”木世與金華惶急地異口同聲地叫道。
不過,劍痕立即舉手示意,沒有讓他們繼續說下去,而是安靜地望向土渾。
土渾聽了溫子君的話,心裡倒是非常高興。只見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說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