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心相印
划著船兒到湖心呀你看呀麼看分明
湖水清呀照雙影就好像兩角菱
划著船到湖心呀你看呀麼看分明
一個你呀一個我就好像兩角菱
這分明就是首情歌,胤禛聽得不是很真切,總覺得像是墨涵的聲音。只是胤禩出京了,她怎會有心情唱這樣的歌,若說不是她,胤禛卻又難以釋懷。他走到船頭,一眼望去,暮色中連天的墨綠色中連荷花都化為灰暗的身影,哪裡覓得見芳蹤。再仔細聽,那歌旋律雖簡單,可反覆的吟唱中卻透出不同的韻味,可不就是墨涵?
“曲子應了景,可我卻非你要訴情的人。雖然咱倆就是同日生。你不願唱,是怕我自作多情,如胤禎一般麼?”胤祥站立在船尾,背對著墨涵。
“是我失言了,你怎麼會?”
他忽然轉身,船兒有些晃動:“我怎麼就不會?”
“你,你別逗我。因為──”
“因為四哥說過我喜歡的不是你這樣的,是麼?”
“胤祥!”
“額娘過世了!”
“我知道你難過!”
“但你是早就知道了,對麼?就像你知道皇阿瑪會給我們指誰為嫡妻一樣,是不是?”
“我只是隨口說著玩兒而已!”
“你不是!你是打算帶走四哥,又知道額孃的事,才會對我說什麼狐狸。你打定主意要走,才會忽然說那些,那正是綺雲請旨指婚的時候。你的話看似不著邊際,卻總又在暗示什麼?四哥從不說你什麼,可始終把你放在心上,有次酒後,他一直在說你,說你的眼睛看得穿一切,說你不屬於這裡。適才,你說等了七年,方有今日同遊,可真正等了七年的是我。太子曾經給了我希望,讓我滿心歡喜,可我很快就知道你不屬於我,你看得上的只有四哥與八哥。”
墨涵意外於他這樣的心跡,卻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
“我說這些不是讓你為難,只是希望你知道,曾經有個這樣的人做過這樣的夢。我並不難受,就像你告訴胤禎的,朋友是一世的,我該慶幸這一世!”
他的話雖淡淡的,卻如荷葉的清香也能醉人一樣,在這靜謐的夜晚,將最珍貴的心意送到知音人的心底。
胤祥划著船,漸漸出了荷林,遊湖的畫舫上透出星星燈火點綴著夜色,讓他們能看清彼此釋然的臉。
墨涵又嗅了那蓮蓬,說:“你送了我一湖的荷花,我總得還禮不是?不過這禮倒是一直欠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