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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情不自禁地問:&ldo;你知道月神嗎?&rdo;洛寧跟著坐下來,眨眼道:&ldo;月神很多,師姐問哪一個?&rdo;柳梢隨口道:&ldo;第九任月神,會《鳳臨朝》的那個。&rdo;&ldo;巧啦!&rdo;洛寧笑著拍手,&ldo;那個月神我知道!歷任月神裡唯獨他沒有詳細史料,前些年我也奇怪,曾特地找尋,差點翻遍仙界史書,最後在天山派的書房發現一本《酒老遺事》,上面第九百七十一卷才有一段話提到他。&rdo;&ldo;你看那麼多書!&rdo;柳梢驚歎,好奇地問,&ldo;那段話說了什麼?&rdo;洛寧道:&ldo;那段話只有幾句,大致是說,他是月神族的天才,通曉音樂,會釀酒,跟酒老交情很好。&rdo;寥寥幾句,柳梢卻聽得入神:&ldo;他長什麼樣子啊?&rdo;洛寧搖頭:&ldo;書上沒有。&rdo;柳梢失望了:&ldo;那後面呢?&rdo;洛寧頓了下:&ldo;後來據說他做了一件不容於天地的大事,背叛神界,被神皇與眾神處死了。&rdo;柳梢怔住。。心中盤桓已久的美麗傳說,事隔多年終於聽到結局,卻是如此悲涼。正如女孩和她的月亮,三天的美好,僅留下一場破碎的美夢。告別洛寧回來,柳梢一路上都在唉聲嘆氣,路旁所有景物都無端地暗淡了幾分,看得她越發惆悵,若有所失。迎面有人搖著團扇走來,恰好與她撞了個滿懷。&ldo;這是怎麼了?&rdo;那人單手扶住她。柳梢怏怏地叫了聲&ldo;少宮主&rdo;。見她沒精打采的樣子,商玉容將團扇往胸前一放,眯了眼睛道:&ldo;哎,有誰欺負小柳梢兒了?商哥哥替你收拾他。&rdo;柳梢搖頭,忽然湊近他:&ldo;商師兄,你說陸離怎麼樣呀?&rdo;&ldo;這嘛……&rdo;商玉容答得很巧妙,&ldo;陸師弟年紀輕輕便修為不凡,連少爺都很欣賞。&rdo;柳梢小心地問:&ldo;那可以讓他入仙門嗎?&rdo;商玉容挑眉:&ldo;你問過他?&rdo;柳梢忙道:&ldo;他當然願意啦。&rdo;商玉容嘆了口氣:&ldo;小柳梢兒,你眼裡看到的人未必就如你想的一般啊。&rdo;柳梢盯著他,不解。&ldo;你先問問他的意思吧,&rdo;商玉容打住話題,遞給她一支信符,&ldo;對了,少爺讓我照應你,我最近也忙,恐怕顧不過來,這枚信符你定要隨身攜帶,倘若遇上危險,可以用它聯絡我。&rdo;柳梢看看信符,沒有說什麼,伸手接過。&ldo;好了,去玩吧。&rdo;商玉容拍拍她的肩,暗自鬆了口氣。迎雁峰作為客峰,相對安靜,絲毫沒有主峰的緊張氣氛。柳梢一直走到院門外才停住,她低頭看著手中的信符,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將它放進了腰間荷包,然後走進院子。陸離站在階前,看到她便微笑著伸手:&ldo;柳梢兒。&rdo;柳梢道:&ldo;你不練功啦?&rdo;&ldo;不練了,&rdo;陸離道,&ldo;時候這麼早,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rdo;柳梢望了眼天邊的斜陽,點頭:&ldo;好啊。&rdo;。東海畔漁村,落日餘輝撒在道路上,映照二人身影。大手拉著小手,優雅的男人彷彿剛從古舊的畫卷裡走出來,渾身沉斂之氣,身旁嬌俏的少女卻鮮活得如初開的花朵。村內炊煙裊裊,不時有村民談笑而過,路邊茶鋪老闆高聲叫賣,夾雜著遠處鐵匠鋪裡&ldo;叮叮噹噹&rdo;的聲音……迎面一對夫婦歸來,妻子荊釵布裙,手提竹籃,邊走邊拿帕子給丈夫擦汗,丈夫穿著粗布短衣,扛著漁網和裝魚的竹筐,臉上掛著愉快的笑。沒有武道的放縱,沒有仙門的冷清,處處是平凡生活氣息,如此溫暖。耳畔,他的聲音更加溫暖。柳梢側臉看他。夕陽為那蒼白的臉添了幾絲溫度與光彩,再和聲音裡的溫柔一起,盡數融化在那雙水精般的紫眸裡。路旁有賣魚的,大木盆裝滿水,裡面放了好幾條魚。柳梢彎腰拎起一條魚仔細瞧了瞧,猛地丟到他懷裡,看著魚在他身上蹦,不由得開心大笑。陸離不慌不忙地用兩根手指捏住魚尾巴,提起來要往她衣領裡塞。柳梢尖叫著躲閃。兩人鬧作一團,那條魚早已經滑到了地上,在塵土裡掙扎蹦跳。柳梢瞥見漁民不滿的目光,忙止住笑,拉著陸離的袖子吐了吐舌頭。&ldo;能讓我們柳梢兒這麼高興,應該救它一命呢。&rdo;陸離將碎銀子遞給賣魚的漁民。柳梢在漁民的恭維聲中接過那條魚,引得路旁幾名少女投來羨慕的目光。殘陽入海,浮光躍金,餘輝勾勒出岸邊礁石上一高一矮兩道人影,兩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