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無人的少年,安度裡·斯浪是城內貴族裡有名的紈絝子弟,也是維多利亞公主的親信,從小放蕩事蹟無數,為人放浪形骸並且驕縱恣肆,許多千金和婦人看著他都繞著走。三年前,在他試圖侵犯伊利迪亞而被彼得騎士抓到之後,希賽蘭就下令讓他永生不得踏入皇宮一步,妹妹用這個他一向厭惡的少年來宣佈旨意,是再明顯不過的挑釁之意。
“告訴我,親愛的小男爵,你和你父親花了多少金錢,讓我那個無能的妹妹再次讓你那個除了對偷竊他人資產的家族重新踏入微笑大廳?”希賽蘭對那道旨意毫無評價,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那番話一樣,挑著眉毛淡淡地諷刺對方。
眾人聽了都是鬨然大笑,斯浪家族在被逐出宮廷而面子丟失之後,迅速而瘋狂地找別人合夥做生意,其利潤非常可觀,但他們卻企圖私吞別人的股份,其他家族齊齊聯名,一狀告到里約克國王面前,至其被伊利斯亞殺死都還沒有判斷出結果來,但這期間,斯浪家族便成為了上流社會的過街老鼠,受盡其他貴族的鄙視和遠離。
“女王陛下已經判我父親的清白!“安度裡滿臉通紅的低吼道,又把被風吹到額前的髮絲往後別去,仰起頭驕傲說道:“於其和我討論家父的官司以及懷疑女王陛下的英明正義的判斷,還不如卸下武器接受陛下的召喚而早日入宮,畢竟先王及先後的案子未結,殿下又讓唯一的犯人逃亡在外,幫兇嫌疑未清的人是你吧?王子殿下。”他笑得滿臉自得,話後的稱呼說得格外嘹亮。
希賽蘭一言不發的看著他,然後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夾緊胯下馬匹,箭一樣的往前衝了出去。
“殿下!”馬拉爵士和其他人不覺失色大叫,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見王子的白馬如流星一樣接近了對方,長劍在陽光的照耀下劃出雪白閃亮的彎度,只聽刷!地一聲,安度裡的頭顱像是被丟擲去的果子飛了出去,鮮紅的血液在空中形成一道深絳色的噴泉,他的面容上永遠凝固著那抹讓人討厭的譏笑,隨後翻滾在地,染滿灰塵。
眾人駭然驚愕。
“弓手們!!!準備!”馬拉爵士抽出長劍大聲怒吼,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同時拔出武器換成了進攻的姿態。
“尹丹!帶領弓手隊伍在中間打前鋒!”希賽蘭王子的半身全都是血,他勒住馬韁舉劍大喊道:“德克,帶領你的部隊高舉盾牌做掩護,曼斯,你負責掩護右邊!聚齊!聚齊!月桂花王冠的勇士們!跟隨你們的國王!擊破背叛者所帶來的黑暗前進!!”他高喊著往馬拉爵士的方向駛去,隨著他的命令所有計程車兵們都振奮而發出瞭如雷貫耳的怒吼和有序的整理了隊伍。
“跟隨國王陛下!!”馬拉爵士舉劍高喊,成千上萬計程車兵們在後面跟著他發出了撼天震地的怒吼:“希賽蘭陛下必勝!!必勝!必勝!!”
在這同時,城牆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亞達噶皇城的弓箭手們。
弩弓為先,由兩位士兵準備箭矢及射向敵人,後面則是手持長矛和盾牌計程車兵們在整齊站立,在城牆的邊緣上整齊地準備而瞄向平原前的軍馬們。
一陣陣抑揚頓挫而洪亮有力的鼓聲如滾滾巨雷一樣的響起,震徹了天邊的曙光。
“弓手們!預備!”從西邊傳來了月桂城的守衛司令的聲音:“死守你們的位置!不許讓敵兵踏入盾牌之城一步!!為了女王陛下!捍衛你們的位置!”他的聲音被一波勝過一波計程車兵們的怒吼而回應:“勝利勝利!永伴女王陛下!勝利!”
“陛下!”城牆下,馬拉爵士向希賽蘭逼近,遞上了盾牌和頭盔,他臉上除了興奮之外更有焦急和擔心:“請務必退到隊伍中心,由我等保護陛下!”
希賽蘭搖搖頭:“派人守護王妃等人,我必率領所有人,成為第一個踏入皇城之人!”他迅速地穿戴好了盔甲,奪過了身邊旗手手中的旗幟和號角,向前衝去。
在這一霎那,太陽終於離開了地平線而高照於空中,蒼穹染上了血腥的紅色。
“衝——!!奪回我們的城市!前進!”希賽蘭一馬當先,德克和馬拉爵士在他左右緊跟著,手中旗幟在風中凜然飄揚,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翻滾,彷彿追溯到神話時代的祖先們的英勇之血在體內復活起來,他拔出了腰際的長劍高舉起來,劍刃頂尖反映著銀白刺眼的曙光,像是帶領著眾人的星光,率著眾人走向勝利和永恆。
他的身影在金光的籠罩下恢復了尊貴無雙的英姿,彷彿那個贏弱多病的王儲從未存在過一樣,他高舉白色銀邊的月桂花王冠旗幟,吹響了手中的號角,那聲音猶如從大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