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幹嘛圍你?”木木好奇。
“在下過菜市場,見這幾人虐待一隻即將出售的狗,在下不忍,便出錢替那狗贖了身。豈料這些人對在下心生怨恨,於是便想對在下出手。若非女俠相救,恐怕我命休矣!”
木木無語,這男人講話怎麼縐縐的!想著,擺擺手轉身欲走。
那清瘦男人忽然一把抓住木木手臂,“女俠且慢!”
第十六章一挑十
木木被男人抓著手臂,心想難不成你想以身相許?我去,我還不想結婚啊!
男人摸著肚,“我的錢包被他們搶走了。我見女俠如此菩薩心腸,定是個好人!所以,能否允許在下前去貴舍休息會兒,拿些吃食填填肚?”
吃你個頭!木木摸著扁扁的荷包,拔腿就走。
男人不肯鬆手,死死跟著木木。
木木無奈,只得無語地帶上了男人。男人興致勃勃地幫木木和安醒人提著竹籃,滿心歡喜地逛菜市場。到了中午,木木前腳跨進屋裡,男人後腳跟了進來。
河上鯉在看見男人後,暗自鬱悶,今天早上的那奇葩顧客咋又回來了!
吃飯時,男人做自我介紹,稱自己叫做王白,來京城探親的。
“然後呢?”河上鯉好奇。
“在下探著探著,就迷了。”王白說道。
聊齋拿走盤裡最後一個饅頭,“還王白,你咋不叫白王呢,多霸氣!”說著,蹦躂著跳了出去,“我要出去找幽錯錯玩!拜拜!”
河上鯉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這丫頭,咋不曉得幫家裡忙咧!”
木木望向王白,“那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王白撓撓頭,“先在你這兒住下,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大概很快就能探到親了。”
河上鯉無語,你說的還真不客氣!
河上鯉到底不是個大方的人,自從這王白來了,便將掃地鋪床擦窗戶等等工作全都交給了他。王白倒是勤快,只是很多事都不會做,河上鯉只得完完全全教他一遍。
“大概是大戶人家出身。”木木坐在櫃檯後,一手撐著腦袋,打量正給角落擦灰的王白,王白的手保養得很是白嫩,平常應該是從不做粗活的。
青龍街街頭,威廉正和一大幫人對峙著。
一個五大粗的男孩做為那幫人的頭頭,頭髮用髮膠固定成飛機頭的樣,油光水滑的。粗大的手臂上,還繪了一條青龍。
“李威廉,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嗎?”那男孩笑問。
威廉抿嘴一笑,“王仲,一直提以前,你是想說你現在沒有以前狠了嗎?”
王仲嗤之以鼻,“你的功夫要是有你這張嘴的一半好,也就不會被我們揍了!”
“對不起!家裡來了人,所以吃飯時間推遲了些!”聊齋跑到威廉身邊,大口喘氣,隨即兩口便把手裡的饅頭解決了。
王仲偏頭問身邊的黃毛,“這就是你說的全滅你們的丫頭?”
黃毛連忙點頭,指著聊齋義憤填膺,“就是她!”
威廉握住聊齋的手,目光深情,“對不起,把你捲進這樣大的事裡。”
聊齋搖搖頭,望向那群人。
這是一場沒有人喊開始的比賽。威廉握著聊齋的手,很冷靜,兩個人對十個人,只要有身邊這個女孩在,就沒有輸的道理。
她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帶血修羅啊!
沒有人喊開始,無法看清楚是誰先出手,聊齋只是把威廉推到身後,旋即和湧上前來的大堆人開始了戰鬥。一挑十,於聊齋而言這並不是她參加過的最慘烈的戰鬥。
卻會是,最刻骨銘心的。
王仲和威廉隔著戰鬥的人靜靜對望,目光中帶著誰也不肯退一步的倔強。
就算只剩下自己,也應當戰鬥到底。
這是王者必須的信念。
而白鹿院,只能有一個王者!
沒辦法分清是誰的鮮血,威廉抹了下臉頰,抬眼看向場中,聊齋渾身是血,可是揮舞的拳頭卻沒有絲毫慢下來的節奏。
愈打愈烈,一身紅衣的少女身姿曼妙,那跳躍的身體彷彿是在表演一場曠世歌舞。沒有人能躲過她的攻擊,她是一柄沒有金屬的劍!
鋒利,帶著刺破一切的鋒利!
身著宮廷小禮服的女孩靜靜站在街角,注視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下雨了。
熊為女孩撐起一柄傘,陪女孩觀看不遠處的戰鬥。
“李少爺真是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