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陳,她都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這個他們家祖傳下來的藥田空間了。
可是一直糾結這個也沒用,以前她還有法子不將藥田空間帶在身邊,可現在藥田空間戒指變成了一個紋身一樣的玩意兒,她是想甩開也不行了。
哀嘆了一聲,陳悠還是趕緊閉上眼睛睡覺,明日一早還要與賈天靜一起回醫館。
許是一天趕路的疲憊也上來了,閉上眼睛不久,陳悠就很快睡熟,倒是酣睡到天明。
翌日,還是賈天靜來敲她的房門將她叫醒。
陳悠急忙收拾洗漱,將藥箱交給阿魚揹著,跟著賈天靜上了馬車。
兩人早上起來的匆匆,都未用朝食,馬車路過東市,阿魚下車給她們買了些早點,陳悠與賈天靜就隨意在馬車內解決了朝食。
“靜姨,劉太醫這陣子有沒有寫信回來?”陳悠邊收拾著馬車小几內方才兩人吃朝食的碗一邊問道。
賈天靜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關心起劉太醫,以前這妮子是連建康的訊息都不聞不問。
“阿悠,有什麼事情便直說,靜姨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陳悠有些尷尬,臉紅道:“靜姨,這月保定堂的藥材還未送到,藥商是嵩州的,離建康近,我便想向您打聽建康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保定堂每月需求的廣譜藥材劑量越來越大,前兒年就透過劉太醫與京中一個藥商搭上了關係,每隔一月給保定堂從水路南下運來一定量的藥材。而且他們家開藥膳鋪子,分號好幾家了,這需求的藥材也不是她的藥田空間能提供的起的了,這幾年一直跟著的保定堂一起從那藥商手中進藥材。
這眼看就要進十一月了,建康的藥商哪裡像陳悠口中說的只遲了幾日,分明已遲了半月有餘了。也不是沒派人去催,可是這來回就算是快馬加鞭趕到京城那也要十來日的時間。
保定堂沒有一日不需要藥材。百味齋缺了藥材也開不起來,這兩頭都告急,陳悠這才不得已向賈天靜打聽,是不是京城藥界出了什麼事兒。要是真出了事兒,在太醫院任職的劉太醫定會第一時間知道,只要他知道就會與賈天靜提上一兩句。陳悠也好從中捕到些影子。
賈天靜聽到這個訊息頗為吃驚,“藥材還沒運到?”
陳悠嚴肅的點頭。
“那保定堂裡的藥材還能撐多久?”
“頂多七日,昨日藥鋪的夥計還與我說,杜仲、枸杞子、黨參、山藥怕是三日內就要空櫃了。唐仲叔也在頭疼呢!”陳悠將實情告訴賈天靜。
賈天靜憤憤地拍了兩下馬車內小几,“這個唐仲,昨日與他吃飯,這麼重要的事,他居然一句話都未與我說。你說說這怎麼是好,我那醫館也是在他藥鋪拿藥的!現在冬令時節,許多病症又是高發,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