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玩笑是丁展鵬在毀掉“罪證”的時候還是沒能撕掉關鍵部分,而這第三個玩笑,他們大概怎麼都猜不到,那些紙片中其中有一片被吹到了這間音樂教室,而那紙片正是整封信最關鍵的部分,還正好被他給撿到了。
卓老師啊卓老師,你大概怎麼都想不到,丁展鵬其實署名了,只是他署在了信的後面。
8。如此不幸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三回嘛,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自從有了天台兩次難忘的交談,丁展鵬幾乎已經對自己熱臉貼冷屁股的行為習以為常了。現在的他一有空就在卓析彥的身邊轉悠,不管是在教室、走廊、食堂,甚至是辦公室,只要是卓析彥在的地方,就絕對能看到丁展鵬。
“我怎麼沒看出來丁展鵬是如此熱愛語文。”一老師湊在另一個老師的耳邊小聲說道,眼睛不斷的瞄向正捧著課本認真向卓析彥提問的丁展鵬。
“如果我們班也有人向丁展鵬這樣,我也就死而無憾了。”不巧,此老師也是教語文的,但可惜的是,只要是她的課,就必然會出現“口水直下三千尺,眾人皆睡我獨醒”的壯觀場面。
但是,這兩人如果知道丁展鵬正在問的問題,大概會兩眼向上一翻直接倒地不起,因為卓析彥此刻就非常想這樣做。
“一晚不見,大叔你想不想我呀?”丁展鵬漫不經心的指著課本某處,臉上卻是十分正經。
卓析彥按捺住想要吻上去的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究竟想玩到什麼時候?”——當然,他的臉上也是掛著一副“我是良師”的職業表情。
“我可是想大叔想的緊呢,我想大叔身體某處地方肯定和我也有同樣的共鳴吧,不如……”
“好了,丁展鵬,今天就說到這裡,馬上快要上課了,快回教室吧。”卓析彥平靜的站起身,又平靜的微笑著說道,而被桌子正好擋住的手也正平靜的抓著另一隻非常不平靜的手。
“謝謝老師,我這裡還有幾個地方不明白,不如放學後您再教我吧,我會在教室等您的。”丁展鵬不著痕跡的抽回手,同樣面帶微笑的走出了辦公室。
丁展鵬一走,幾個老師馬上就湊了過來,無非是好奇卓析彥究竟用了何種手段將這個幾乎是全校最頑劣的學生治的服服帖帖的。
服服帖帖嗎?如果這也算得話……卓析彥握緊雙拳敷衍著他們。
他本來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用更狠絕的話來刺激他,反正他是全校工人的頑劣,才短短的幾個星期就已經和多名老師起衝突,多自己一個也不算多,可自從情書事件之後,每每想到他那天的問題和道歉,他就怎樣都無法說出趕他走的話。
他只是個孩子——最後他用這句話來說服自己。
可是,這樣認為的後果是什麼?是丁展鵬一次又一次的登鼻子上臉,是他越來越囂張的糾纏,是他……MD,我能不能告他性騷擾?!
卓析彥抱著一摞試卷對著關閉的教室門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裝作一臉平靜的開啟,目光第一落及之處便是他煩惱的源頭,只是今天似乎有點不對勁,按照往常,就算丁展鵬再怎麼胡鬧,也從沒逃過課,但是現在——他的座位是空的!
無名之火再次燃燒,但卓析彥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他看著丁展鵬前桌的問道:“丁展鵬去哪了?”
穆君野站起身,畢恭畢敬的回道:“不知道。”
“你是班長,怎麼班裡少了個人都不知道。”
“卓老師,您記錯了,我不是班長。”穆君野憋住笑又坐了回去。
這時,穆君野旁邊的一個學生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說道:“卓老師……我才是班長。”
卓析彥看著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他尷尬的咳了一聲,示意他坐下來。
就是這樣,每次丁展鵬一有狀況他就會犯這種低階錯誤,這個傢伙絕對是老天派來問候他原本很健全的心臟的——那我能不能問候他全家還禮?!
卓析彥覺得自己再多承受幾次這樣刺激,估計不用趕丁展鵬走,他就可以直接遞辭呈了。
“這節課考試,班長你看好,我出去一下。”卓析彥將卷子發下去後吩咐道,不等班長回覆,徑自便出了教室。
卓析彥急匆匆的奔回辦公室,這個時間很多老師都在上課,所以整個辦公室都空蕩蕩的,他爬到自己的桌子前,從抽屜中抽出一張上次副校長給他的丁展鵬的個人檔案,目光停在聯絡方式上,卻是空白一片。卓析彥仔細的瀏覽了一遍,這才發現,這個個人檔案根本就是用來敷衍學校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