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加再也無法遏制自己的怒意,猛的將手探到肩後,烏鴉劍擦著劍鞘,發出喪鐘般的鳴叫,十階鬥氣陡然高漲,劍罡之力如黑鴉般降臨,讓整個交易所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奴隸主在突如其來的黑暗中驚叫起來,把兩個女奴推到身前,生怕被雷加襲擊到——
片刻之後,牛油蠟燭恢復了微弱的光亮,雷加仍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遠處,烏鴉劍已經回到了劍鞘之中,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躺在地上的奴隸母親只覺得**的後背被一個溼漉漉的重物擊中,重物順著她的身體掉在骯髒的地板上,她瑟縮的瞥了一眼,立刻驚恐的尖叫起來。
一隻握著皮鞭的斷手浸在血水中,手指還在微微的抽搐著……
那個訓奴者如同被閃電擊中了一般,楞了足足五六秒才殺豬般的嚎叫起來,抱著自己的斷肢癱倒在地,在血水中不停的打滾。
雷加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的盯著臉色煞白,驚魂甫定的奴隸主,淡淡的說道:“我也感覺好多了。”
奴隸主肥厚的嘴唇如同剛從泥土裡翻出來的蠕蟲,不停的哆嗦著,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幾名聞聲而來的訓奴者手裡端著武器,卻躑躅在角落裡,不敢上前。
十階鬥士——漫說是一家小小的奴隸交易所,就算是一整支奴隸傭兵團,都得和顏悅色的對待,不敢輕易惹怒,因為說不準十階鬥士什麼時候就會晉升成英雄,而一位英雄必然會被各大公會搶著招攬,這樣的人,是絕對開罪不起的。
那個被砍掉了手的訓奴者仍在血水裡哀嚎,他這一輩子算是廢了,再也別在想拿起皮鞭抽打奴隸了。他乾嚎了整整三分鐘後,才失血休克了過去。
奴隸主如夢方醒,連忙揮手示意其他人把受傷的訓奴者抬走,然後拄著他兩名貼身女奴的身體,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強顏歡笑的對雷加說道:“失敬失敬!原來是鬥士大人,怪咱招呼不周,讓手底下的人在鬥士大人面前耀武揚威,真是該死,該死……”
威壓的目的已經達到,雷加也不打算讓奴隸主難堪,於是一臉平淡的回答道:“沒什麼,談正事吧。”
“當然,當然!來人,給鬥士大人搬把椅子,再開瓶窖藏了三百年的帝王笑,讓鬥士大人品嚐!”
奴隸主話音一落,立刻就有人搬來了一把包有皮革的座椅,請雷加落坐。雷加也不客氣,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
之前那名被抽打的女奴隸母親也被其他訓奴者帶走,她的眼瞳雖早就黯淡無光,但被拖走時,仍用感激的目光朝雷加和索拉致謝。
雷加朝站的遠遠的奴隸主勾了勾手指,然後冷冰冰的說道:“過來點兒說話。”
奴隸主滿是肥肉的臉上抽動了幾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挪到雷加身前,兩隻手臂死死的攥住他的兩個貼身女奴,用她們**的身體擋住自己肥碩的身軀。
其中一個女奴端著一杯血紅的帝王笑酒,手指也因恐懼而抽動不已,三百年的佳釀差點被她晃出來——要是灑掉一滴,肯定又要遭受一頓毒打。
索拉見雷加沒有要接酒的意思,按捺不住,主動跨前一步,接過酒杯,輕輕在那女孩兒的麥色手背上捏了捏,“卡拉烏,馬薩拉烏。德比,哈密索斯必普達。”
她的聲音很輕,但雷加還是聽懂了最後一句蠻族語的意思:別怕,我主人是好人。
雷加頓覺心頭一暖,他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朝一旁驚駭不已的奴隸主問道:“烙一個奴隸印記需要多少錢?”
奴隸主怔了一下,一雙鼠眼這才集中到索拉的右手手臂上,然後乾笑著說道:“原來這小女奴是鬥士大人剛剛捕獲的呀,這也難怪了,她眼裡的野性根本就沒被馴服。要說訓奴,那可是一件很專業的營生,以前有個年輕氣盛的貴族少爺,非要玩刺激,用沒訓過的女奴**睡,你猜怎麼著?**被割掉了,塞到自己嘴裡活活噎死了。”
奴隸主故意停頓了一下,好讓自己天花亂墜的故事在雷加心裡發酵,然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所以說,訓奴是件頂頂重要的大事,如果鬥士大人看的起的話,不妨把你的小女奴留在咱的交易所裡,我保證一個月內,把她訓練的服服帖帖,讓她絕不敢在你面前跟別的奴隸用蠻族語交流——這些畜生一樣的奴隸,咱們供他們吃,供他們喝,他們不知感恩,還用惡毒的語言罵咱們,真是欠揍。”
索拉恨不得把手中的帝王笑潑到奴隸主那張肥臉上,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強忍住了怒火,沒有發作。
奴隸主見雷加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