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氣,他不洗,我洗,反正這盆水是不會浪費的。朱媽說,我生什麼氣?我一個當保姆的,主人愛怎麼都不該我來說,我也沒有說的資格,我就是不明白,他首長當到那麼大,卻總是和人擰著來,未必做大事的都是擰出來的?我看毛主席就很和藹嘛。李部在一邊說,誰說首長不和藹?首長也和藹,首長高興的時候還和我下象棋。朱媽轉向李部說,別提你們下象棋的事了好不好?你們不下棋的時候,家裡安靜得像座廟,你們一下棋,又是喊又是叫,好像屋裡生出一支軍隊似的,吵死人。李部說,首長說了,象棋就是戰場,下棋就是打仗,楚河為界,兩軍相爭,衝鋒的時候就得喊叫,不喊不叫,那像什麼戰場的樣子?朱媽說,就算你說得有理,那他為什麼不洗腳不換襯衣?李部說,誰說首長不洗腳不換襯衣了?朱媽說,倒是也洗也換,就像過節似的。李部得意地說,這你就不懂了,軍人就拿這當過節,你想呀,行軍打仗後燙個腳,打了勝仗後洗澡換血衣,不是過節又是什麼?朱媽說,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