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極其深奧,等於沒說。”我說了一聲,又別過頭去獨自欣賞周邊的美景,他見我如此,也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儘管我不太明白他所講,可又沒有想要追問的意思。許多的功夫過去了,我見到那一輪夕陽還是沒什麼變化,它還是一動不動地掛在西邊的遠處,疏疏的影子總是不時地閃過,影子?我被剛才的想法嚇住了,這裡怎麼會有影子?站了這麼久沒見到任何人走過,更別說什麼影子?那我剛才所見到的一閃而過的影子又是何解?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的放眼望去,哪裡還有什麼影子?難道是我眼花了?
“白玄之,我剛才好像看到有影子閃過,不知道是不是我在這裡太久,眼睛出現毛病了。”我一隻手扯著白玄之的袖子,有些驚惶的說著,眼睛卻是盯著眼前那一簇簇矮樹花木,心中也彷彿多了一個無底洞的黑點,那一丁點的黑點在無限的擴大,好像要化為一灘死水將我吞噬掉似的,恐懼,正在悄悄的成長。
“哪裡?你剛剛真的看見了?”白玄之略顯一臉的驚訝,他到處看了這麼久沒見到任何可疑之物,倒是讓這小妮子撞見了那一幕,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這是不是也應了一句,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呢?白玄之暗暗地想著,目光卻是循著我視線定落的方向望去。
“哪兒?我沒見到什麼影子?”白玄之嘴裡自言自語地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剛才確定看到了有影子閃過?”白玄之再一次的確定答案,直至見到我肯定的點頭,他這才皺起眉頭,陷入了某種沉思當中。
“這就怪了,按理來說,這地方不應該有其他東西出現的。除非是熟悉這地形的人,要不然這車站的位置沒人能找到的。難道是有什麼東西盯上我們了?”白玄之自發出肺腑之言似的說著,邊揣思著事情的不尋常,邊警惕地觀看著四周的環境。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微風都顫抖地躲了起來,停止了傳送;不遠處的花木,支支直立,又如鋼絲般發出輕微的低吟,這時的景象好似有了一絲的變化,不再是賞心悅目的美,而無形中有了點荒涼的柔腸斷情之意。
我屏住呼吸,身子不自覺地向白玄之靠近,還是靠在他身旁比較安全點,若是發生什麼意外,起碼有他照拂著,到時候摔的也沒那麼難看。我強打起精神,顫巍巍地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我們要不要離開這裡?等了那麼久,都沒見到你口中所說的幽冥列車?會不會改路線了?”我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白玄之哭笑不得地看著我,“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幽冥列車從不改路線,再耐心等等吧,估計很快就經過這處的。這裡是最安全的,這個車站,是和平地帶,任何人都不能在這兒動武的。至於你剛才所說的那道影子,或許這裡還有其他人吧,反正都是路過的,我們就不再多加深究了。”
“這話是真的。你好,張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我回過頭去,看見愁無憂對我欠了欠身,慢斯條理地說著。
“是你?愁無憂?你怎麼也在這裡?”我驚訝地睜大眼睛,有一種活見到鬼的神情,音量不自覺地往上提升了一格。為什麼我沒有聽到腳步聲,他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背後的?或是說,他在這裡多久了?難道他一直躲在暗處偷偷地聽著我們的談話,這傢伙沒那麼無聊吧?我睨了他一眼,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卻是笑裡藏刀的男子,突然心裡有一道聲音在不斷的勸告我,眼前這名男子十分危險。他那與生具有的商人本質,無時無刻地顯露出來,只不過這些全被他花容美貌給遮掩了去,還有他那一身彬彬有禮的假象給矇蔽了去。雖是如此,他卻沒有害人之心,就憑這一點我倒是可以和他談上一兩句。
“愁無憂,你怎麼會在這裡?”白玄之不可置信地望著愁無憂,又重複了我剛才所問。
“嘖嘖嘖,看看你們兩,連問的問題都是一樣的,說沒有夫妻相,怕是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愁無憂沒有理會我們所問,而是轉移了話題,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又往我們這邊一丟。我們啞然了,沒有反駁他的話。
“哎呀!我也是想趕這趟列車,不如就做個伴吧,反正多個人多份力量,不是麼?”他邊說著,邊提了提長褂,往後邊的長凳上一坐,悠閒地看著我們。
“那更好,你一來,說明幽冥列車也快到站了,你這人從不會做白費功夫的事的。”白玄之倒沒怎麼反對,出人意料的接受愁無憂的同行。我看了眼愁無憂,他發現我的視線一直關注著他,也就抬起頭來,朝我微微一笑。我趕緊別過頭去,不敢讓自己的目光再有所逾越的舉動。
“你們倆人膽子可真大,敢在古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