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爺,溫爺……別殺我,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純碎是好奇心,小主太像張清了,我一時被迷了心智才會這麼大膽的偷窺小主,溫爺,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溫爺……”馬寧成磕到頭破血流,溫爺也無動於衷,他睨了一眼旁邊的易水寒,平靜地說著:“徒兒,我困了,這裡太嘈雜了。”易水寒簡單地嗯了一聲,一把拽住馬寧成的胳膊,向老人鞠了一個躬,隨後將馬寧成拉出房間。隨著一陣陣淒厲的聲音傳入,老人目光中閃爍出一絲的戾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足以震撼到我的恐懼。馬寧成的聲音戛然而止,夜,又恢復了昔日的寂靜,蟋蟀窸窸窣窣的聲音又再一次的響起,老人又再一次的閉上眼睛,一切又恢復到了剛才的模樣,老人冷淡無波的心,就像被凍結了千年不融化的冰雕。好一會兒後,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又靜氣凝神地閉了雙眼,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
畫面一下子消失了,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愁無憂,心中震驚十分,我開口問道:“愁無憂,張清是誰?為什麼說我像張清?馬寧成說的是不是真的?自從我醒來,我總時不時地會閃過一些很陌生的片段,是不是那個叫張清的女人的?我要聽實話,你可別糊弄我。”我以為先前那些陸陸續續的片段只是我的幻覺,看來不是,這些記憶,是屬於那個叫張清的女人的。
“你的這具身體是屬於張清的,我這樣說,你會相信嗎?”愁無憂收起了笑容,很嚴肅地說道。
“張清是誰?我要知道全部的事實。”我直勾勾地盯著愁無憂,似乎要把他心底的秘密全部看透似的,可惜他那層皮囊太過嚴密,我一點也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愁無憂將他所知道的全盤脫出,大致上是這樣的,張清是那個叫張林的女兒,也是姓白的那個傢伙的戀人,掛不得他看到我,既是歡喜又是憂愁的眼神,現在我終於知道原因了。溫爺他們不知從哪弄來的攝魂陣法,啟動了攝魂術,將我喚醒,而那個張清就要永遠沉睡在我靈魂的深處,也就是說,這具身體,只能有一個生魂,多出來的那個,就要永遠沉睡下去。當我聽到這裡,心中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我突然同情起那個叫張清的女孩,她才是這場陰謀裡最無辜的人吧!外邊似乎想起了腳步聲,應該是易水寒回來了。正當我想開口讓愁無憂離開的時候,他已悄然退場。我躺回床上,一時間心思淆亂,亦正亦邪,心中即同情那個張清,又覺得矛盾,她若是不沉睡,那沉睡的人將會是我,這樣想著,我心中更是煩亂。
半空中,兩道人影懸浮在上空,一身黑衣人的服裝的人問突然出現的愁無憂:“無憂大人,你剛才一下子消失了,我還以為你不見了,你去哪兒了?”黑衣人關切地問道。
“沒事,臨時聽到有人呼喊,索性去辦了點公事,該說的我也說了,就不知道那個女人會怎麼做,罷了,一切隨緣吧,強求不得。我剛才順便這塊結界裡動了一些手腳,希望菩提老祖沒那麼快找到宣御宇,要不然我家小玄子就危險了。我又即將失去一個好夥計。你說我容易嗎?那麼難得才看中了小玄子,這會兒又被菩提老祖抓了回去,難道我真的註定孤家寡人,孤苦伶仃,哎,可悲啊可悲!”愁無憂擠出一滴眼淚來,性感的嘴唇微微一撇,正要說些什麼,卻被黑衣人搶先開口說了,“無憂先生,我……我想問一句,我們真的能救出小白嗎?你有幾成把握?”
愁無憂嘴角微撇,很認真的尋思了一下,爾後開聲說道:“不太清楚,這個事情我心裡沒底,菩提老祖是誰,連我都要敬他七分,他若是執意不肯交人,那我也沒辦法,只能讓我家小玄子回到他本來應該回去的地方。我告訴你,菩提老祖,連閻王都要敬重他老人家,你說他厲害麼?”愁無憂反而反問了小范,問的小范呆愣愣的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小范一本正經地回道:“肯定是菩提老祖厲害。”愁無憂微笑地點了點頭,“那是當然,菩提老祖的本事,沒人知道他真正有多強。”小范心裡充滿了敬畏,不敢插嘴,只是很敬重地看著愁無憂,他覺得,無憂先生也是個世外高人。
“哈哈,愁無憂,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說大話了?這些年不見,你嘴上功夫倒是見長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愁無憂抬眼望去,菩提老祖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內,連同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被捆住雙手的白玄之。愁無憂和小范兩人對視一眼,大家心領神會。
“愁某哪一次不是實話實說?菩提老祖別取笑愁某了。”愁無憂微微鞠了個躬,雙手抱拳,禮貌地行了個禮。菩提老祖摸了摸白花花的鬍鬚,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露出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