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實說,把楊老太太的屍體怎麼處置了?”胡爺爺扯住楊大嫂的衣袖,很嚴肅地問道。楊大嫂急忙把視線移到了別處,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沒……都安頓了…都…安頓好了。”胡爺爺見她這般神情,鬍子都氣直了。他撇下一句話,“既然你不說實話,那我們留在此地也沒意思,我看這裡到沒什麼事,我們就此告辭了。”他向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接收到他的指令,拿起隨身物品就要跨出門去。就在這時,楊大嫂哭著跪了下來,她哽咽地說著:“虎爺,別,你們別走,我知錯了,千不該萬不該欺騙了您老人家。”在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她終於把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他們夫婦兩人嫌麻煩,又怕花錢,索性把楊老太太的屍體隨意用一張廢棄的席子卷著,拉到後山溝裡仍下深淵去了,本以為這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反正在村民面前做做樣子也就了事,可沒想到她當家的回來不久就無緣無故發病死了,死因很奇怪,就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顫抖不停,楊大嫂想去叫人幫忙,可前腳剛跨出去不久,她當家的就斃命了。沒了法子,她只能拼命地奔跑於大街小巷中,往周圍求救,可週圍的人們卻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沒有一個人前來幫忙。楊大嫂實在走投無路,這才去叫了她弟媳他們過來幫忙,本來他們是十分不樂意的,誰願意混這趟黴事,說來說去還不是錢在作怪。楊大嫂也同意了,只要這事完後,肯定少不了封個好彩頭的紅包給他們夫妻兩人。這事就這麼定了,他們夫婦兩人披麻戴孝的裝裝樣子,而楊大嫂則是去找虎爺他們。楊大嫂把每一個細節都在心頭反覆地回想,她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她實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她以前從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鬼,可能在她眼中,屍體只是一塊醜陋的沒有生命的物體,就如墓地只是一推醜陋的石塊和一推不堪的屍骨一樣。
聽完她的闡述,四周的人沒一個出聲,能說什麼呢?她錯了嗎?我說不出來。她只是為自己的生存找個藉口而已,那麼是我們錯了嗎?這個問題好像沒有答案。
張林這次也保持沉默。人一旦被自己的私慾給控制了,就會變得麻木起來。而旁邊的那名婦女,冷眼看著這一切,她突然大笑了起來,“你們一個都走不了。”還未等我反應過來,她突然跑到門口,開啟門,向著朦朧的夜色狂奔跑了出去。張林正想追出去,卻被胡爺爺阻住了,“別追了,那女人救不回了,她屍變了。我就這麼說吧,凡是被殭屍咬過的人,不出幾分鐘也會變成殭屍,只不過楊老太太的狀況和殭屍有些不同,她比殭屍更為兇猛,也更聰明。她有人的智慧和殭屍的不死特徵。”
“那楊老太太到底是什麼來的?”張林忍不住的插嘴一問。
“我也沒遇過這種情況,去看看。”胡爺爺看著我們。楊大嫂一聽不樂意了,她害怕地躲在一個角落裡,揮揮手,說道:“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看著我當家的屍體,萬一有個什麼事,我也好去喊你們,是吧?”她都這樣說了,我們也不好強求,更何況,她這麼怕事,去了外邊也只是躲在暗處裡不敢出來。看著她,我心中不由地湧出一絲的悲涼。為了楊老太太,也為了她當家的感到悲哀。我甚至覺得她活著就是一種悲哀。我們一致決定分隊行事。很自然的,我隨著白玄之一對,胡爺爺和張林、苗婆一起,萬一找到楊老太太,不要硬拼,立馬放出訊號,他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的。多說無益,只能立即行動。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隨著白玄之的身後跑到村頭去找找。今夜的月亮很暗淡,外面有一絲涼意。可是,今夜卻是靜得出奇,靜的沒有聽到一絲動物的叫聲,或許,那些動物也感知到今晚的不尋常,它們的敏銳可是比人精明得多。跑著跑著,我聞到空氣中有股血腥味,很濃的血腥味。就在不遠處的村舍傳來的。我湊近白玄之旁邊,小聲說著:“前方好像有事發生,你聞到沒,空氣中有股濃烈的血腥味。”他點了點頭,示意我跟著他身後。我們慢慢地向那個方向跑去。
前方不遠處果然有幾家農舍,可是,這裡靜得過分。就連看門口的狗都不叫了,這情況著實詭異得很。我們跑近一看,果然,看門口的狗全部活生生地被撕開了,連皮帶肉的撕開了,血流了一地,還未乾涸。怪不得沒什麼動靜,原來所有的動物都慘遭毒手。這場景太過驚駭了吧,整個場面血淋淋的一大片,慘不忍睹。這是人徒手能做到的事?我不相信。我捂住嘴唇,越看越覺得不對頭。好像整個人村莊的人都瘋了。站在那裡過了好半天,我這才恢復了神智,說實在的,看到這種場景,我不做噩夢那是不可能的。忽然,屋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