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後來聽張叔提起,吳義在監獄的幾個月後的一天夜裡,他在無病的情況下暴斃了。同監獄的幾個人後來也說了,吳義那天夜裡特別反常,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好像有提到“不要殺我”這幾個字眼,具體是什麼他們也沒怎麼留意,誰會吃飽沒事做管人家的閒事。而且,更為令人在意的是,吳義是對著牆壁跪著死的,他好像在懼怕著什麼,又好像在苦苦哀求著什麼,第二天一大早,同屋的人就見他雙眼緊閉著,臉色慘白,身體發涼,人也斷了氣。
或許冥冥中,有很多事早已註定。就好像古人所說的,逃的了初一,逃不過十五。又如流傳千古的詩句所言,為人莫做虧心事,舉頭三尺有神明;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這件事之後,我終於安心地睡了一覺。我實在是太累了。最近越來越覺得疲倦,就好像隨時我都會面臨沉睡不醒的狀況。對於這個情況,我只能用“我或許太累了”來堵住那紛亂的心思。可是,最近發夢卻越發的頻繁了。這次,沒有那些鬼靈作祟,反而是一個陌生的女子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她眼中的那種陰寒讓我不寒而慄。我甚至想不起來,我到底哪裡得罪過她?她究竟是誰?每當我要問起的時候,夢就醒了!一天又一天,日復一日,這個夢境一直困擾著我。
每當我睜開眼睛,腦中自動地播放著那個女人的身影,一遍遍在我腦海中回放,但是我感覺不到害怕,那個女人給的感覺反而是一股熟悉感,看著她,我好像看到了我自己。
過了幾天後,張林回來了!當然,楊哥和他如實稟告了這件案子的過程,楊哥的結局就如他之前所言,被張林請到了小黑屋裡面壁思過了一天,事後也不忘狠敲了楊哥幾頓請吃飯的機會,以致於楊哥一見到我和白玄之,一臉的委屈,纏住我們兩人哭訴著他所受的委屈。對於這件事,我也是愛莫能助,只能盡最大的可能性去安撫楊哥那脆弱的心靈。被全隊的人聯合起來欺負還真是苦了他,不過我知道,其實楊哥也不是真的生氣,這都是他們同事之間鬧開玩的。私底下,他們的感情還是很要好的。這種吵吵鬧鬧地過日子,也是他們幾個大男人的相處方式。
等待,是非常難熬的過程。直到拿到了大學通知書,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其實,要讓我說的話,我能考上大學,也是出乎意料的事,平時學習成績一般,若不是白玄之那一整年下來的諄諄教導,估計我這大學夢也只是個恍然如夢罷了。白玄之和我一樣報了同所大學,老師們都覺得惋惜,覺得以白玄之的能力,重點大學是不在話下的,或是覺得對於白玄之來說是十拿九穩的事,卻不料到他竟選擇了一所普通的大學。這著實讓所有的人大跌眼鏡,實在想不明白。其實,白玄之曾經詢問過我的意見,我當時也沒多想,隨後一說,就選了離家不遠的一所大學。其實這所大學也並不是很容易考的,起碼也算是這地方的知名大學,很多沒考上的人也只能是望而止步。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張林,兩個孩子都考上了大學,能不高興嗎?一見到人就侃侃地炫耀個不停,說起這事,他還真是百說不厭,更為誇張的是,林耀也跟著張林一道胡鬧,一有空閒就是談論起這件事來。還請了局裡的同事,包了場子,大吃一頓。我看得出來,張叔是打從心底高興的。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易水寒也報了同所大學,這有點碰巧,我也想不太明白,他的成績向來是排在白玄之後一位的,這下子可好了,年級排名的第一和第二都沒趕上重點大學的步伐,而是選了一所普通大學。估計這事對老師的打擊挺大的。希望我們的老師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吧!
時光流逝,轉眼間到了入學的時候。這天一大早,就被張林喊了起來,又是催的又是趕的,簡直是比我們還著急。早餐都沒吃完,就被張林捉到了車上,他一鼓作氣開到學校門口,其實也不用開車這麼麻煩,學校就在附近,走幾十分鐘也就到了。可是張林為了節省時間,硬是開了車去。林耀也跟著去了,只不過他是在學校門口等著。一見到我們,滿臉笑意。小螺是時刻呆在林耀身邊的,她也朝我們笑了笑。弄完一大堆繁瑣的手續,終於報了到,這下子張林他們終於穩下心來。張林為了今天這種特殊的日子,特意請了假,可見他對我們是如此之關心,在一點上我是十分感動的。報名的時候我們也見到了易水寒,他是一個人過來的,在我看來,他似乎沒什麼家人,一直獨來獨往的。就連這種特殊的日子,他都是一個人前來。
我曾經好奇地問過他這個問題,他只是輕描淡述般說著,他家人都在外省,顧著工作很少有時間管他。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