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掃了愁無憂一樣,好似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一樣,又捧起茶杯獨自品嚐一番。這人一直沒變,連捉弄人的態度一如往常,反而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少年邪魅地往上微挑了一下濃眉,黑漆明亮的眼睛暗自在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他眼底下一閃而過的疑惑可沒逃出愁無憂敏銳的眼光。愁無憂慵懶卻又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說著:“我還是喜歡你的真面目,到了我這處,你就放心吧,恢復你的真身和我說話。”他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微笑,看似無任何危害,可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嚴卻是不容人拒絕,這是一種生來便有的氣質。
愁無憂見少年不說話,拿起茶壺又幫他倒了一杯,微笑說道:“我現在是喊你白玄之呢,還是……”還未等愁無憂說完,旁邊的人開口糾正:“以前的我已不在,就喊我玄之即可。”
“沒想到你挺痴情的,罷了,反正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你人來了就好。”愁無憂淡淡地開口說著,瞥了眼旁邊的人。
“那是甚好!”白玄之莞爾一笑,隨身一變,不再是少年的模樣,反而像是二十幾歲的男子,只不過更加妖孽,更加秀美絕倫。烏墨一般的長髮披在寬廣的肩頭,他的容貌,安能用嬌豔美麗來形容?早已沒有言語可以形容他的美態。
愁無憂語氣平和,卻是十分滿意,“這才是我認識的你。”停頓了一會,他續而接著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次來有何貴幹?”他邊喝著茶,邊平和的開口說著,姿態雅緻,且不管他的心情如何,單是這副雲淡風輕的描述,足以表明他此刻的心境。如此也好,談起條件來沒那麼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