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身體本能,我抬起右手瘋狂的往白綾揮舞扯拉,可還是無濟於事,那勒住我脖子的白綾絲毫無變化。隨後,背後那道紅影子緩緩靠了過來,一搖一擺地向我慢慢靠近,似乎在享受著這折磨人的遊戲。
那紅影子撲到我跟前,口裡還一直唸叨著:“抓住了,抓住了,你留下來陪我啊!為什麼不陪我,為什麼不陪我……”說著忽然裂開嘴笑了,靠近我耳垂旁,頭顱微微往左偏著,詭異的笑了起來。
似乎她並不想那麼快結束這遊戲,白綾稍微放鬆了些,我如獲新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驚恐地看著那女鬼。嘴巴忍不住的一陣抽搐,在心裡犯起了嘀咕,饒了我吧,你這是想慢慢折磨我致死吧!要弄死我好歹也給個痛快啊。
女鬼卻毫不在意,面無表情盯著我,忽然她的容貌恢復成了普通人模樣,雖然還是有些蒼白,看上去居然透露著幾分秀氣,一張相當精巧的小臉,一頭秀髮隨風飛舞,如月的鳳眉,一雙美眸含情脈脈,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小櫻唇。有那麼一瞬間,我呆滯般的望著她,這明明就是個美女啊。
陷入呆愣狀態,許久後,方才逐漸的回神,再觀看了一遍眼前的她,我皺著眉頭沉思著,雖然很漂亮,可也改變不了眼前的她已成了鬼魂,人鬼殊途,她這是要向我表達什麼嗎?
突然女鬼眼眶變得鮮紅起來,一股悲傷氣息籠罩著我們,旋即奇異的一幕湧現在我腦中,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夜色,同樣的荒山,忽然出現兩個面貌猙獰的男子,其中一人死死按住雙手被捆綁著,正被丟放在地上拼命掙扎著一名女子,只見那女子被一男子捂住嘴,猥瑣的望著她,揚眉出一道陰冷笑聲。另一男子則衣衫不整,在那女子兩腿之間將整個身體都包囊在其中,凌背略微有些彎伏,猶如一頭進食獵物的猛獸一般,某一刻,一道低吼猛然從他喉嚨間傳出,看上去多了一份野獸氣息。空氣中瀰漫著糜爛氣息,猛然間那女子像頭猛獸似的一頭撞倒一男子,頓時那男子身形如離弦箭支一般摔倒在地,就在她想趁機逃跑時,卻被另一男的狠狠抓住頭髮,同時倒地的男子氣憤的起身,手裡頭多了一條白綾,慢慢走向那女子,將其緊緊勒在女子脖子上……直至那女子小腿一軟,身體軟倒而下,嘶啞的急促呼吸聲,猶如那斷了弦的古箏,戛然而止。
夜色,依然籠罩著大地,月亮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大地之中殘留著夜的幽怨。隨著兩人的沉默,這片空地也是陷入了一陣安靜的死寂氛圍中。
我眼眶中突然掉下什麼東西,潮溼地劃過我的臉頰,在乾燥的面板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線.,胸口猛地傳來一股鑽心的劇痛,視線逐漸變得模糊。那女鬼也是微微一愣,幾秒後,便又是朝我一聲吼叫,容貌又恢復到之前的可怕,她喃喃自語的說著,“為什麼沒人來救我,我當時好痛苦,好絕望,為什麼他們如此絕情,我也要看著你在絕望中慢慢死去,無助的死去,哈哈哈……”
“走開!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要報仇也要找對人啊。”
雖然女鬼的遭遇讓人深感同情,可也不能將她遭遇的不幸怪罪於所有人身上啊。
那隻女鬼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怨恨起來,她居然揮著長指甲衝著我左手手臂一劃。頓時我感覺手臂火辣辣的疼痛,一股鮮紅的血液滲透而出,我強忍著疼痛,不敢動彈,我知道我現在如果起身的話勢必會再激發女鬼怨氣,到時候她會不會真的將我慢慢折磨至死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那個女鬼好像又哭了,聲音一抽一抽的抽噎著,我心裡這個著急,心想著白冷麵你還不來救我,我等會兒就要栽在這了。可是不管我心裡怎麼著急,我也不敢出聲,只能盼著她能多哭一會兒,要不我可真要栽了。
這時,一直哭泣著的女鬼陰冷冷的突然大笑起來:“哈……以後我有伴了,你將會永遠在這陪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聽到這話,我不由苦笑了一聲,臉色略有些蒼白,低頭望著左手臂上的那道傷痕,有點感傷。如果白冷麵在的話,雖然損耗是肯定有的,可至少不會出現這種傷勢,起碼他會護著我,無論是拼命的幫我夾菜,還是送我上學,原來有他在,我一直都是活得那麼快樂、安心!心臟也是在此刻狠狠地跳動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那些熟悉的畫面在腦海一遍一遍的重播著,奶奶,胡爺爺,苗婆婆,還有白冷麵。
突然一把金錢劍刺穿了那女鬼胸膛,然後她躺在地上一陣痛苦的猛翻,片後,一陣淒厲的鬼嚎聲震撼了天空,久久迴盪在山地裡。
“小傢伙,你沒事吧?”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