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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黃嶽?” “我的懷疑很合理。” 杜若予癟嘴,嘆氣,“你這見誰懷疑誰的破毛病還是一如既往啊。” 衛懷信挑眉,“聽你這口氣,你也被我懷疑過?” 杜若予誇張地哈哈兩聲,聳聳肩,“不說我,你不會真覺得是黃嶽殺了我媽吧?” “當然不是黃嶽。”衛懷信說,“兇手真要是黃嶽,除非鄭道國是個瞎子,還得是個傻子。我能想到的這些問題,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刑警會想不到?” 杜若予心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那你想和我打聽什麼?” “我想讓你證實我的一個猜測,黃嶽是不是暗戀你媽媽?” 杜若予詫異地瞪著他,“你這又是從哪買來的訊息?” “這種事還用得著花錢?用離我腦子最遠的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了。你爸和黃嶽是好兄弟,照黃嶽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性格,出事那晚,你爸都特地打電話讓他去一趟你家,他竟然都沒去,他為什麼不去?他在糾結什麼?做警察的居然能忽略這麼嚴重的安全問題,可見是他心裡的‘鬼’絆住了他的腳。他啊,喜歡你媽媽,和你爸又是兄弟,感情上就得主動退避三舍才能避免自己越陷越深,甚至犯錯誤,因此他明知那晚家裡只有你媽媽和你,他才更不敢去。” “……”杜若予算是預設了。 “黃嶽至今孤家寡人,除了對你家悲劇的負罪感外,應該也是他至今放不下你媽媽吧?” “這是一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秘密,雖然從沒有人點破,但不管是我爸還是鄭叔,都一直在勸他,但是你也看到了,收效甚微。黃叔從那以後,就對欺負女人孩子的暴力行為特別敏感。”杜若予嘆了口氣,喝口茶,順手抽出自己的筷子。 筷子還沒上手,對面,衛懷信自然而然地把一盞醋泡花生推了過來。 杜若予有片刻怔忪。 衛懷信沒察覺她的短暫失態,又說:“如果要假設黃嶽是兇手,這起案子的根本性質就要變一變,不是搶劫殺人,而是情殺。” 杜若予回過神來,哭笑不得,“你自己都說他不是兇手了,怎麼還懷疑他?” 衛懷信聳聳肩,“因為他給我提供了不一樣的思路,我覺得有意思。” 杜若予夾起小菜,揶揄道:“這些推測可別被他們聽到,老頭子們雖然老的老傷的傷,要圍毆你一個人,還是小菜一碟。” 她一提,衛懷信立即想起陳鋒,“陳鋒呢,他大言不慚要抓兇手,這兩天有什麼動靜?” “他啊,一個剛回來幾天的重症老人,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衛懷信說:“有機會我想和他聊聊。” 服務員開始上菜,舊案的話題便到此為止,衛懷信是真餓了,不言不語吃了好會兒,等填飽五臟廟,才微微上撩眼皮,狀似不經意地開口,“還有一個人,從我見到你開始,你從沒提過。” “誰?” “衛懷瑾。” “她……”杜若予一開口就陷入迷茫,在她寧願裝瞎子演鬼神的時候,衛懷信就是唯一一個她能自如談論包括衛懷瑾在內的那些“幽靈”的人,可今時不同往日,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衛懷信談論衛懷瑾,是談自己因為衛懷瑾迷失心智害他墜樓,還是談他重新出現後衛懷瑾的不告而別? 事實上,她已經很多天沒見到衛懷瑾了。 她也想和她談談。 可她未必會給她這個機會。 衛懷信觀察她的神情,“你不想和我談談她嗎?” 杜若予苦笑,她本來就因為肚子飽沒食慾,現在更是覺得滿桌菜餚都難以下嚥,“一言難盡……你有那麼多資訊來源,她又是你妹妹,很多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正確來說,你心裡的衛懷瑾並不是現實生活裡的我妹妹,我妹妹是我妹妹,我想和你談的是杜若予最好朋友的那個衛懷瑾。”衛懷信說:“我來業縣找你前和李醫生聊過,她說事實上你並非痊癒出院,你住進慈心養老院是要完成最後階段的治療,我關心你,所以想知道你現在還看得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