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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裡手機提示音響,杜若予拿出手機一瞥,訝異了一聲。 說曹操曹操到。 是衛懷信的微信。 【衛懷信:杜小姐,新年快樂!】 衛懷瑾探頭只看一眼,立即手舞足蹈,“快回啊快回啊!” 杜若予盯著螢幕上短短一行字,猶豫半晌,到底沒有回覆。 “幹嘛啊?”衛懷瑾很不解,“你哪怕回句新年快樂也好啊!” “不能回。” “為什麼?” “我怕我回的是新年快樂,念出來卻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做翻譯,又不是搞密碼。”衛懷瑾掰著手指頭,來來回回嘟噥新年快樂,唸了十多遍後,突然嘿嘿奸笑起來,“我知道了,隔著千山萬水,分道揚鑣,還有十二個時差的‘新年快樂’,不就是‘我很想你’的意思嘛!” ~~~~~~作者有話說~~~~~~大西洋岸邊的衛懷信掐著秒針計算國內零點整傳送祝福後,便捧著手機,心心念念等待回覆。 等啊等啊等啊。 一分鐘後,“為什麼不回我簡訊!哪怕回個新年快樂也好啊!!!” 兩分鐘後,“我才走了多久就不理我!!!” 三分鐘後,“哼!” 四分鐘後,“……” 五分鐘後,“/(ㄒoㄒ)/” 她們中的少數派 人的煩惱 杜若予出生在熱鬧喧囂的正月裡,卻從生下來就不是活潑開朗的性格。 大年初五她便離開杜家的蝸居,回到自己位於南城大學城的破落小公寓,然後等到2月16號生日這天,她又早早被杜衡餘接回家,吃上一頓豐盛的閤家晚餐,在三個小朋友稚嫩的童音童調裡許下心願,吹滅蠟燭,過完她28歲的生日。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期間方未艾打來電話,“杜杜,生日快樂!新的一歲,我代表單身狗家族繼續歡迎你,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杜若予呵呵翻白眼,“你這昏君不是正在選妃嗎?怎麼,三十六宮七十二院就沒看上你的?” “唉別提了!我倒有位特別中意的,可人家聽說我是個刑警,就不願意了。” “為什麼?” “怕老公沒死守活寡,老公死了真守寡唄!”方未艾過年長一歲,絮叨的本事也是水漲船高,“那小美女也挺實在,從喪偶式婚姻談到喪偶式育兒,最後一拍案,就給我判了個斬立決,連我申訴的權利都直接剝奪。我媽一傷心,就把我的照片貼遍南城相親角,跟通緝犯似的,真丟人。” “……呃。”杜若予無言以對。 他們的對話被王青葵聽見,他眼巴巴等到杜若予結束通話電話,強裝不在乎,眼底卻無比期待地問:“誰啊?男孩子?” “鄭叔叔的徒弟啊,你忘記了?” 王青葵仔細想想,漸漸想起方未艾的前世今生,哦哦著點頭。 “別打他的主意。”杜若予警告,“也別打我的主意。” 她可不想成為二號通緝犯。 王青葵揣著手,笑出滿臉褶子。 臨睡前,杜若予去洗漱,王青葵一路躡腳跟去衛生間門口,猶豫著問:“女兒,你明早有空嗎?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正在擠牙膏的杜若予不假思索答應,“好。” 等到牙刷一半,她才記起要問清楚去哪兒,免得中途被拐去相看某位陌生適婚男青年,那她真得和方未艾紅塵作伴了。 可那會兒王青葵已經悄悄溜回自己的小隔間,再沒露面。 杜若予憂心忡忡地爬到散發著兒童奶霜味的小人床上,兩條超出範圍的長腿架在床尾的小凳子上。 她睜著眼,面無表情地開始失眠。 床是上下鋪,上鋪的衛懷瑾抓著欄杆倒掛下半個腦袋,黑髮如瀑,實實在在是個恐怖片裡的女鬼,她愁眉苦臉地問杜若予,“杜杜,你為什麼不睡覺?” “睡不著。” “既然如此,你上來坐著,我下去躺著,反正我睡得著。” “不去。”杜若予抬起腿,用腳頂起上鋪的床板,“矮子才睡上鋪。” 衛懷瑾被她頂得頭髮亂晃,像叢墨色水草,在空氣裡搖曳來去,“杜杜,你會像方未艾那樣去相親嗎?” “不會。”杜若予說,“我不會結婚。” “可大部分人都要結婚生子,不結婚,不生孩子,你會變成異類。” 杜若予放下長腿,側過身看她,“我本來就是異類。” 衛懷瑾歪著腦袋,雙眼在昏暗的室內宛如兩簇細小的火苗,“可我擔心你的未來。你既不結婚生子,又不存錢投資,等你老了病了,你怎麼照顧自己?如果我還活著,我倒可以贍養你,可我畢竟已經死了啊!” 她噘嘴,想起杜若予被劉勇挾持時,她的無可奈何,“我不想再眼睜睜看著你出事,卻無能為力了。” 杜若予撐起一隻胳膊,“那樣的事故,就算結婚生子也阻擋不了,更何況,不睦的婚姻也是災難的搖籃,你知道全國每天有多少婦女正在遭受家暴傷害嗎?殺死自己的合法妻子,比殺一個外人,代價低多了。說不定服刑五六年出獄後,還可以娶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