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手臂睡覺了？想到這手慢慢撫上他的腰緊抱住，那摟著我的手臂顫了下然後收得更緊，緊到似要互相鉗入對方身體一般，我將臉頰緊貼在他胸膛上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忘掉那些紛亂思緒，然後微笑著睡去。

這夜，很短暫，這夜，很，漫長……

好久都沒有睡得那麼香了，若不是感受到那股炙熱的視線緊盯著我，都捨不得睜開眼。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五官，心一點點融化下，不知哪來的膽子，我竟伸手撫上他下巴的鬍子，有點扎手，卻充滿迷人的男子氣息，令我心動。蕭忌就這麼深望著我，眼神有些迷濛，但並不妨礙那琥珀色的熾熱，任我胡作非為，薄唇勾起一抹近乎魅惑的笑，開口問道：

“這幾日，你去了哪裡。”

“我，我……”

我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微眯起眼睛，眼底一片晦暗不明，手指輕撫著我額邊凌亂的髮絲，又重新問了一句，只是這一次語氣卻比剛才低沉了些，見他似真的想知道的樣子，於是我老實的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除了臨走時楚滄說的那句話。他聽完之時俊眉輕佻起，深濃如墨的眼眸一片高深莫測，望著我道：

“你喜歡本少？”

恩！

我當即便再心中快速回答，可是，嘴巴張開的那刻卻緊閉上，不，我不能說！！！他愛的人是如斯，我不能對他說這種話！萬一又傷害到了她怎麼辦？！想到前世種種一時頭疼欲裂，不行！總之，我不能說！愛和不愛只有他才有這個權！我在也不要從別人手中奪過任何東西！蕭忌望著一直沉默的我，突然笑了，眼底忽明忽暗，起身便穿起了衣衫，心在那刻裂開無數細縫，不！不要走！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喊道，但我能做的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直到眼眶模糊，冥冥中我有種預感，或許，我要錯掉此生唯一的一次機會！蕭忌穿好衣服便朝外走去，沒有任何留戀的，那挺拔俊美的黑色身影就這麼在我眼裡一點一點消失，無是，別走！別走！阿離是愛你的！愛你的！我望著那最終緊關上的門淚流滿面，整個人幾乎是滾落在地，踉蹌著爬起朝前走了幾步停下，轉過身失聲痛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說，不能說……”

如果不是你！如斯會死嗎！折蕊望著我怒吼道。

采薇仙子雖是自己自盡的，但卻因你而起！南極星君指著我吼道。

如斯……如斯！……如斯……流兮悲痛欲絕的喊道。

種種種種，如斷橋般橫亙在心裡無法跨越。

我緊捂住臉哭得撕心裂肺，淚水至指縫不斷湧出，和他一般，無論怎樣，都抓不住！正在此時門突然嘭的一下重新開啟，他至身後將我緊抱住，下巴抵住我的臉頰不斷摩擦著，心頭一顫，是他，是他嗎？！還未開口便聽他啞聲道：

“哭了？”

“沒……我只是，洗了臉……”

我邊擦淚邊哽咽道，眼中的淚卻更多，止都止不住，一顆心既是痛又是甜，幾乎將我折磨的快瘋掉！聞言那摟在我腰上的手又用力了些，將我整個人轉過身面對他，然後湊上前在我淚痕上輾轉親吻著，動作如此輕柔，鬍渣輕刮過我的臉頰，一陣微癢，心中那道防線崩潰下，我伸手緊抱著他流淚，空氣中有種憂傷的味道，就這麼吻著我過了好久好久才重新開口，聲音滿是沙啞：

“為什麼，要哭……”

“我……”

“……”

卷三　第二十八章　告別桑顏

我沒說，他亦沒問，又再度抱緊了我一下後便轉身離開，門關上的那刻我終於蹲下痛哭失聲。

有些溫柔，不是他不給，而我不能要……

上一世，你與我間隔著流兮，而這一世卻是如斯，有些事註定不能完美。

“阿離！你怎麼哭了？！”

剛走到門口中的景深看到我痛哭的模樣嚇得立刻跑上前扶著我的肩關心道，望著眼前滿是心疼的明眸，我伸手緊抱住她哭得更傷心了，景深一時愣住，馬上反應過來不斷輕撫著我的背，開口時聲音有些哽咽了：

“阿離，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饒不了他！”

“……為什麼……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阿離你別嚇我啊？！”

景深聽我一人在說著她不明白的話後嚇得抽噎出聲，不斷擦著我的淚，自己亦淚流滿面，兩人就這麼緊抱著對方哭泣，直到元清出現。他正拿著一個雞腿異常享受的啃著，桃花眼在看到我們倆哭泣後睜大老大，口裡雞肉亦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