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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事情聽起來好聽,怎麼我總是覺得有點虛呢,這他們要是還不起錢的話,倒是不打緊,我可以收到房子,可如果他們都還不起錢,我要這些房子做什麼?我建設成本是七成,利潤是三成,他們就算一開始給我三成的錢,後來還不起了,也只是減少了我三成的成本,我還有四成的成本怎麼找回來?找不回來的話,我不還是虧錢嗎?”
“這生意是大手筆啊,不是一般的生意,這一個府城要建設多少房屋,我扔進去的錢可能是幾十萬,上百萬兩的銀子,這麼多的錢是清空我的家產的。如果我這麼大的付出,到時候收不回來的話,我怎麼辦呢,大人啊,我很想幫助大人,但是真的是愛莫能助了,大人你要理解我們這些生意人,賺錢不容易,求財就夠了,不能冒險啊!”喬啟旺還是很擔憂的說道,這都是老狐狸了,不見兔子不撒鷹,幾句話想哄他出錢,那可比登天還要難了。
喬啟旺這樣的生意人經常需要打點官府的人,如果陳世青缺一二萬的銀子的話呢,他喬啟旺二話不說可以幫忙,但是出全部家產和陳世青拼一次,這太冒險了,他喬啟旺不可能這樣冒險。他的手下,幾萬口的人,等待著他的養活,這一個帝國組建起來不容易,不能輕易的在他這一代人的手上成為歷史。
陳世青也能想到喬啟旺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他不怕,他早就有了全盤的計劃,現在的喬啟旺已經進入了圈套之內,他能做的事情很多,但是隻能選擇不同的死法而已,無法對死亡的威脅。
陳世青笑著說道:“喬老爺,我是把喬老爺當朋友的,那喬老爺恕在下冒昧問一句,不知道世青在喬老爺的眼裡面,是不是一個朋友呢?”
好問題,你在我的眼裡是朋友嗎?確實是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這幾個月裡,陳世青和喬啟旺的關係是複雜的,朋友和敵人的關係一直交織在一起,沒有徹底的分清楚是不是朋友,是不是敵人,問喬啟旺,他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但是,喬啟旺可以肯定的是,現在雙方有巨大的利益共同追求的方向,至少在現在,我們是朋友,也可以假裝做朋友。
喬啟旺笑著說道:“大人這不是說笑了嗎,我們不是朋友,為什麼會在這裡喝酒呢?不是朋友的話,誰可以對我的家丁動手?大人,我們不只是朋友,應該說是好友,這海州府內,不能沒有大人,沒有大人的話,我們這些生意人的生意去哪裡做呢?大人可以把這麼多的東西告訴在下,也說明了大人把我喬某人當做朋友看待,那麼我喬某人也絕對不會是一個不開眼的人,我們就是朋友,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人。”
陳世青點著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是朋友,什麼叫朋友?生死之交是朋友,酒肉朋友也是朋友,那麼我和喬老爺的友情,應該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我們這一次就是要君子之交濃如酒,怎麼濃如酒?就是要把錢賺到自己的手上,我要的是升官發財的政績,喬老爺要的是賺錢的地位,這就是我們的要求。”
“實不相瞞,喬老爺不願意和我一起合作,我也可以找到合作的人,比如林老爺,比如其他的各路富商,甚至,我可以去外地找人來投資咱們的新府城。這山西的晉商,這江南的富商,這咱們淮安府的鹽商,揚州的富商,我不愁沒人合作,但是我還是把機會留給了喬老爺,這是因為我把喬老爺當做是好朋友,咱們肥水不流外人田,那麼喬老爺,你是不是要錯過這個機會,讓本官枉做小人呢?”
“如果喬老爺真的不想做這個事情的話,誰也不能強迫喬老爺,但是我希望喬老爺你明白,從此以後的海州府,就是面向大海的海州府了,再不是內陸種地的海州府,跟不上這個時代,被淘汰掉的人,會很多的。”
陳世青這一番話看似平靜,其實處處險要,讓喬啟旺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陳世青說的有道理啊,你不和我合作我就和林家兄弟合作好了。林家兄弟自從聽說了陳世青要開發沿海的訊息,他就跟吃了鹿鞭一樣整天亢奮不已,如果他們合作了的話,喬啟旺這個老大也要被壓迫,你再厲害你也不可能在和第二土豪鬥爭的同時對抗官府的打擊,喬啟旺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他總不能捲鋪蓋走人去外地吧?
如果那樣的話,強龍不壓地頭蛇,外地人已經穩定的當地也不會接納他,他也沒有機會穩定下來,人離鄉賤,這句話在古代是真的沒有任何的餘地。不比現代化社會,離開家鄉也可以重新組織屬於你的人際關係網路,在古代,離開了家鄉,你什麼都沒了,你估計也就是隻有重頭開始,但是很難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