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葉鷹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雲天老頭卻打破了沉默,有些消沉落寞的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從那天你偶然說起,‘要是能騎著鯊魚讓別人看看,那該多威風’時候,我就想到了提前離島的辦法。進而,我也考慮了很多,每次你問起大陸的方向,我都不回答你,一方面是因為我沒有考慮好事不是要和你一起離開,一方面是因為大海之上茫茫一片極容易迷失方向,即使知道了方向也容易迷失。除此以外,我是被蒙著眼睛送到島上的,也只是知道神獄是在瀘州寧天縣摩天涯的東方偏北,周圍暗礁叢生,鯊魚、龍魚時常出沒,少有船隻透過。你在島上這麼多天了,也知道這裡,幾乎每個月都有龍捲風出現。根據以往的情況,除了九月和十月才會有所停息,所以才會被神宮作為禁閉之地。前天,我製作了一個能指示方向的指北羅盤,我們再過一段時間,等到九月再離開。”
“我記得自己是天風歷二二二五年八月二十九日被伏擊的。從我在島上醒的那一天,我每天都在石壁上刻一道,算來至今已經過了二百四十三天。如果當時是九月或者十月,那現在就是五月或者六月了。”葉鷹雖然語氣不緩不急,但是從他平淡的話語當中,雲天老頭很清楚他內心的焦急。
“我們有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做準備。首先,對於我們渡海的工具鯊魚,要保證對他們的絕對控制,否則一旦中途它們突然散去,我們就只能葬身大海了。”雲天說到此特意頓了一下,等著葉鷹去問,可是見葉鷹沒有一點問的意思,只好接著說,“我在島上百餘年,發現東邊有一種花草,每逢開花結果的時候,總是有很多動物去咬食它的果實,吸食其中白色汁液;魚類也在水邊淺灘生有此草的地方聚集,就連一些食肉的魚類也咬食它們。後來,我提煉了一些粉末出來,用島上的動物實驗,證明這東西能止痛,鎮靜;後來我又親自嘗試,發現不但能止痛鎮靜,而且容易引人上癮,到最後我幾乎經歷了一年的時間才戒掉了。”
葉鷹眼中露出一絲喜色,“飛銀仙草!”
“什麼飛銀仙草?”雲天老頭有些奇怪。
“花色華貴,五彩繽紛;葉子對生,三枝並生;高約一尺到兩尺,果實呈圓形,約摸鴿蛋大小,內含白色粘稠汁液。對不對?”
雲天點了點頭,“你也見過啊?”
葉鷹搖了搖頭,“沒有,我是從書上知道的。神魔戰爭時期,魔神曾經用飛銀仙草煉製滅神粉,控制了一支多達五十萬的敢死大軍,給神族造成了莫大損失。後來,人族大軍反攻進遺棄大陸,一把火將飛銀仙草盡數焚燬,絕跡世間。沒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真是天助我回大陸啊。”
世事猶如就餐,在吃大餐之前,總是要先來點小菜,提起眾人的胃口,作為過渡。如今,離大議會的召開日期不到兩個月,議員席位剛剛議定,因為龍家的突然變故導致的勢力變動餘溫尚在,天鷹軍校就成了議會大餐前的小菜,眾人眼中一塊美味的蛋糕了。
五月一日,是天鷹軍校第一批高階班學員畢業的日子。
作為軍中的統領,誰都清楚軍校生對於軍隊戰鬥力的增強和提高有很大作用,特別是在目前軍隊實行葉鷹提出的系統化、大局化軍隊指揮的時候。所以,面對這一次畢業的三十七名高階班學員和一百三十三名中級進修軍人學員,軍隊再一次展開了爭奪。
只不過,相比於大議會議員席位的爭奪伴隨著各種私心,這次也只是為了增強各自統領部隊的戰鬥力罷了。自從女皇龍昭發表了整頓皇族的宣告以來,軍隊可能的分裂暫時被消除了。民眾關心的則是又一批將領走入權力場,步入將軍的大道路上;一個起點將影響他們的一生。
還沒到畢業,被各師團、軍務、城防、警衛署代表逼得日夜不得清靜的天鷹軍校校長南宮雪劍,就不得不提前邀請參謀本部、監察廳、城防廳、警衛廳開會商議關於畢業生的分配問題。
會議在校長辦公室裡舉行。南宮雪劍年老成精,沒有在會議室商議,而是選擇了自己坐在辦公桌前,讓幾位廳處長坐在了對面的長椅上,明顯的把他們擺在了學生和客人的位置,從氣勢和心理上營造了一種主導者的地位。
“咱們都是軍人,直來直去,也不繞彎子了。這次畢業的學員數目,下面的各師團,軍務、監察署都弄得清清楚楚,相信各位自然也心中有數了。今天請各位廳長、處長來,就是商量個辦法,怎麼來分配這批學員。”
雷多特還是第一個開口,爽朗的說,“還商量什麼呀,我大哥早就答應我,學員讓我們驚雷軍團先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