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隻馬匹被我們徵用了。
放過血的戰馬支堅持了一個多小時就倒地口吐白沫了,若不是我眼疾手快飛身接住跌下馬的李風,他就要受傷了。一匹接一匹的戰馬開始倒地,僅僅一刻鐘不到,我們就只有半途徵用過來的五匹馬可用了,姐妹們都抱怨說為什麼不多往這邊跑幾個敵人,李風和他們開著無聊的玩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紫衣和李風同乘一匹馬,再也沒有了先前的矜持和羞澀。
雖然我們的速度慢了很多,但大家都很開心,沒有人去擔心什麼,大家都知道有李風在。我們已經沒有傷亡的殺死了敵人一百多個了,這時候大家對於逃亡一點都不再害怕和緊張了。李風也沒有讓我們失望,在子夜十一時左右,我們發現了前面的火光,而因為我們馬匹的速度緩慢而且數量較少,大意的敵人並沒有發現我們。我擔心由於馬匹較少失去了逃脫的機會,心裡希望不要發動攻擊的時候,李風卻做出了更加大膽的決定。
很顯然,這個百人隊是搶佔這座橋的,他們對於橋的東段防範十分嚴,而西端卻毫無準備,甚至戰馬都在西岸,人都下馬了,看樣子是為了防止我們毀掉這座橋吧。這時候,我才明白為什麼要犧牲我們的戰馬去追趕北逃的敵人了。我們按照李風的吩咐一個個散開,將以西岸橋頭為心的西面成半圓形包圍了起來,我特意留在李風的身邊保護他,而他此時也拿著一張弓。約定半刻之後有李風發出訊號進攻,可是時間到了,他卻在出神的想什麼。
我不得不提醒他,可是他實在很讓人憤怒,他竟然站起來離開我走了出去,那一刻我的心都快從嗓子裡跳出來了。他就這麼走出去了,大意的敵人居然沒有發現,我正在暗自擔心的時候,他居然“嘰裡呱啦卡希德納拉”的喊著什麼聽不懂的話,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不得不說,他受到了神的庇佑。敵人聽到喊叫,竟然奇怪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至於他的話,沒有人能聽懂。
“嘰裡呱啦卡希德納拉”李風又說了一遍。
這時,我聽到了那個似乎是隊長的人用魔族語說道,“土鱉,你帶人阻止他靠近,看看他想幹什麼?”然後就有十個人向他走來。這時候,敵人的弓箭手已經轉過身來,手中的弓已經收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這個*發抖的傢伙是構不成什麼危險的。
然而他們錯了!十個人剛剛離開橋頭,李風就大喝一聲“射!”然後就地滾倒。我立即毫不猶豫的連番急射,將他面前的十個敵人在反映之前射殺——危急時刻我竟然達到了一發五箭的境界。而暴露了咽喉的弓箭手是首先遭到攻擊的,不是姐妹們不關心李風的安危,而是太信任他了,以至於以為這是他臨時和我商量後的決定。
事後,我才感到李風的可怕之處:他將所有人在散出去之前就做了分工,而固定的敵人也有利於他為每個人指定攻擊目標,這在前兩輪攻擊下造成了儘可能大的效果,避免了過分的射擊目標重疊;他讓箭法最快最好的紫衣和綠衣等候防禦東岸的弓箭手轉身,專門射殺這些最可能威脅我們的傢伙;而為了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最好的效果,他最後竟然暴露自己來讓敵人轉身,將脆弱的沒有防護的咽喉暴露出來。對於普通弓箭手來說射擊咽喉遠沒有射擊上半身把握大,但火鳳衛絕對有把握在敵人不防備的情況下射中咽喉。
結果是不言而喻的,面對靜止的目標,我們的殺傷力遠遠大於前一次的隔岸襲擊,每人三次幾乎毫無間歇的射擊,就再也沒有一個敵人站著了。
我們照樣剝了他們的衣服,徵用了他們的弓箭和水壺,卻留下了戰馬。這些戰馬已經被他們餵飽了,雖然還沒有歇足,也已經休息了三個小時了。李風毫不在乎的讓大家繼續休息,敵人煮好的肉粥正好裹了我們飢餓了一天半夜的肚子——在我看來,在沒有什麼比跟著李風更好的事情了,連逃亡都這麼解氣。
看到李風扭動著身子,我們知道他的背現在肯定疼得厲害,連我們都有點吃不消了,何況他呢?“為了繼續的逃往旅行,我建議我們圍成一個圈,相互推拿一下腰背”我自己主動提出了這個意見。要是在以前,大家肯定會笑鬧一番,但是現在卻立即行動了起來:仍然是紫衣在李風的後面,這似乎成了約定,而他的前面,為了避免我們六個產生意見,他則指定了一個人,是紅雲——這個過河時哭得最厲害的女孩子。足足休息了三個小時,直到我再次發現了後方的追兵馬蹄聲,我們才再次趕路。
這一次,我們不再北上,改為向西。李風說,“我們要把追兵引向地獄,向冥王行賄送禮,免得他找我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