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
瞧她更加用力地將自己的俏臉往枕頭裡埋,葛嘉澍怕她真的將自己給悶壞了,坐起身,把她的俏臉從枕頭裡挖出來,大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擁坐在他的懷中。
“你還沒回答我呢?”不再戲弄她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對著他的,他臉上的神情再認真、正經不過了。
他熾熱正經的眼神,令她臉上的紅潮更加地燒灼,不好意思地又低垂了首,細蚊般的聲音吶吶:“……不……不會痛了……”雖然還是有點不太舒服,陌生的灼熱感在他進入自己的體內時產生,但真的沒有像初夜時那撕裂般的痛楚了。
“真的?”不太放心地再問一次。
“嗯。”用力地點頭給予確定,不想再繼續這令她臉紅心跳的問題。
“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唐心垠驚訝地抬頭看他,眼中充滿著疑問。
苦笑了下。“每個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珍貴的,而我卻如此輕率粗暴地奪去你的初夜,我——”
溫柔細緻的柔荑捂去他內疚的話語。
“我從未怪過你,因為這從來就不是你的錯。”凝望著他的眼眸,初次明顯地露出眷戀的愛意。“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接著又露出淡淡的憂傷。
“噓……”這回換他用食指按住她的朱唇。“既不是我的錯,你當然也就不會有錯,要說有錯的話,該是命運的安排吧。但,我感謝它安排的這個錯,由衷地感謝!”葛嘉澍情深意濃地道。
他的話令唐心垠感動得眼眶都紅了,一時難掩激動地用力抱緊他。
對她難得主動的投懷送抱,葛嘉澍當然是更加緊地擁抱住她。
“我不要聽!”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唐心垠拒絕聽有關母親轉達的任何話語,怕那會令她心痛至死。
溫存了一整個下午,直到晚餐過後,葛嘉澍才跟她提到石博淵回美國的事,且她母親要石博淵代為轉達些話。
將她的手由耳朵上拿下,葛嘉澍認真嚴肅地對她道:
“你必需得聽,不只為了你母親,也為了我。”
“你?”
“沒錯。”葛嘉澍點頭。
“為什麼?”
“因為她要阿淵轉達的話令我感覺不安,而她也沒解釋是什麼意思,只說你聽了自然曉得,為了你的安全、為了讓我安心,不聽不行。”
“我……我聽就是了。”為了他對自己的重視,為了讓他感到安心。
“她要你小心,她說不要讓洋娃娃身上的蕃茄醬,有機可趁地成了鮮血。”這些話真令葛嘉澍眉頭無法鬆懈地直皺。“這是什麼意思?”
唐心垠聽完,全身難以自抑地微微顫抖。早就知道唐懷莉不會輕易地放過她,但乍聽到,害怕的恐懼還是無可避免地直湧上心頭。
“……在……在我七歲那一年,爸爸為了慶祝我上小學,買了個漂亮的洋娃娃送我,全家……”苦澀一笑。“當然也包括了我的異母姐姐唐懷莉。全家看起來和樂融融地吃大餐,吃到一半時,姐姐趁爸爸媽媽不注意,忽然在我耳邊丟下一句令我莫名其妙的話,她說:‘可惜了這麼漂亮的芭比娃娃。’,結果隔天……”今日想到那個景象,還是令她不由得打冷顫。“爸爸送我的娃娃被……被肢解成好幾段,淋上紅得像血的蕃茄醬丟棄在我的床上,嚇得我當場大哭呢!因為當時年紀小小的我,天真地以為那紅紅的蕃茄醬是芭此娃娃流的血咧!”故作輕鬆不在乎了的模樣,孰不知眼眶內打轉的淚水、冰冷顫抖的小手,早已將她意欲掩藏的恐懼出賣。
似要將身體內的力量傳送到她的身上,葛嘉澍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
瞭解到他的心意,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地滑落:“媽……媽媽聽到我的哭聲,緊張得馬上衝到我的房裡來,看見床上的娃娃也嚇了一大著,急忙忙地安慰我……那時……她是那麼地愛我的……”講到這,淚水落得更急、更多。“姐……唐懷莉也隨著她的後頭進來,裝模作樣地問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和媽媽都知道那是她做的!”因為那件事,讓她作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惡夢,也導致她從此以後不敢再碰洋娃娃之類的玩偶。“媽媽……媽媽或許是在警告我要小心唐懷莉吧……我不明白……不明白……”
葛嘉澍知道她所謂的不明白指的是什麼。
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捧住她的臉龐望進她的眼眸。
“你母親她是愛你的。”肯定地說。“或許她自私地不敢將事實告訴你父親,但這不表示她不愛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