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已將蕭鬱飛塞進了門口的那輛普桑警車裡,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
這時宋湯臣遽然從院門內衝了出來,攔在車前,向王小波高聲說:“好,我跟你一起去!”
當王小波見到劉惠芬的時候,蕭鬱飛還沒有醒過來。一般情況下,結結實實捱到王小波這樣一下重擊的人,三四個小時內是很難自己醒過來的。
劉惠芬立刻將蕭鬱飛安排進了一間病房,然後便有人立刻幫他甦醒過來。當蕭鬱飛見到四面雪白的牆壁,和醫師身上印著醫院名稱的工作服時,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獨自蜷縮在病床的一角,顯得失落而沮喪,雙眼中沒有一絲神采。
劉惠芬埋坐在辦公椅上,她的心顯然並不平靜,宋湯臣的心也不平靜,此刻他們已都望向了王小波。
王小波沒有開口,因為他根本沒有察覺的他們的目光,此刻他的靈魂彷彿已隨著吹向遠方的風,飛到了飄渺無際的遠山顛上。
就連他的雙眼中似乎也已籠上了一層淡淡的霜霧,朦朧而迷離,彷彿世上的一切都已在這雙眼中變得森冷淒寒。
辦公室裡安靜得出奇,安靜得似乎已令人有一種時間被靜止的幻覺。
劉惠芬的頭皮也有些發麻了,自從她與王小波相識以來,還從未見他有過這樣的神色。就像一個正在與人激烈交鋒生死相搏的戰士,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表情,可是那眼中的嚴峻、冷酷與痛苦都已證明了這一場戰鬥的決絕與慘烈。
而王小波的敵人究竟是誰?這又是一場什麼樣的戰鬥?
劉惠芬勉強幹咳了聲,說:“王警官,你真的認為蕭鬱飛的精神出現了問題?”
王小波的神色依然沒有一絲變化,他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劉惠芬所說的話,仍舊目不轉睛地遙望著遠方碧藍的天空,和天空下巍峨聳立的摩天巨樓。
宋湯臣突然幽幽地嘆了口氣,向劉惠芬說:“你不要打攪他,我看得出他正在自己的意識中經歷一場慘烈無比的戰鬥,這場戰鬥將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