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要定居,就和沙曼在海邊定居。
然而,沙曼呢?
沙曼,沙曼,你在何方?
燈。點燃的燈。
燈在陸小鳳手上。
燈光在移動,因為陸小鳳的腳在移動。
沒有。什麼也沒有。
陸小鳳已經就著燈光,照遍廠屋中各處,連一點暗示的痕跡也沒有發現。
老實和尚居然連‘點暗示也沒有留產來?
陸小鳳認為這是不可思議的。
他們幹方百計,無非要迫陸小鳳就範,而劫持沙曼,無疑是為廠要威脅陸小鳳。
這等於是到廠攤牌的時刻。但是,見不到和你攤牌的人,你如何攤牌。
但陸小鳳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放下燈,他忽然感到一股寒意。
老實和尚劫走沙曼和小老頭他們無關?
老實和尚劫走沙曼,真的要對沙曼不老實?
陸小鳳的恐懼很快就消失廠。並不是因為他相信老實和尚不是好色之徒,而是發現了一件事。
他發現的,其實不是一件事。
只是兩個字宮九。
這兩個字不是用手寫的,是用指刀刻在木桌上的。
陸小鳳只顧拿著燈到處找尋,卻忽略了燈下的木桌上本來就刻著這兩字,顯然他中就知道這件事一定和宮九有關,但是看到老實和尚用指刀刻下的這兩個宇,陸小鳳的人才輕鬆下來。因為他心中—直有個陰影,他很害怕沙曼的失蹤完全和宮九無關現在—切疑慮都消失了。他要對付的人,只有宮九。要找宮九,他必須要找鷹眼老七。
要找鷹眼老七,他必須要到長安。所以陸小鳳就趁著月色,踏上往長安的路。
酒。裝在碗裡的酒。
婉裡的酒被鷹眼老七拿著,這是他今晚拿過的第二十四碗酒。
他還是和前面的二十三婉—樣:“咕咚”一聲,就吞入肚中。
喝到第二十六婉的時候,鷹眼老七以為自己醉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原來放碗的地方,忽然多了一把刀出來。他用力揉眼睛。
“你不用探眼睛,你沒有醉。”—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鷹眼老七回頭,看不到人。
鷹眼老七注視著桌上的刀,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醉?”
“因為你看到的刀,足真真正正確確實實存在的刀、不是你的幻覺。”聲音又在他身後響起。
鷹眼老七在這聲音說了一半時,突然回頭,但是依舊什麼也看不到,聲音依舊從他耳後傳人。
鷹眼老七頹然回頭,拿起桌上的刀,道:“這就是我的刀嗎?”
聲音響起:“本來是你的。”
鷹眼老七道:“現在呢?”
“現在也是你的。”
“那你為什麼把刀拿走幾天?”
“因為我要借偷刀立威。”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這佯你才會來長安。”
“你很瞭解我,你是誰?”
“我不瞭解你,我是陸小鳳。”陸小鳳說完,人就坐在鷹眼老七的對面。
鷹眼老七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引來長安?”
陸小鳳道:“因為我希望我的日子過得舒服。”
鷹眼老七道:“這跟你過日子有關係嗎?”
陸小鳳道:“有。因為你去找西門吹雪的時候,住在他家的人,剛好是我。假如我不把你引走,你沒事就來煩上半天,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鷹眼老七道:“你為什麼會住在西門吹雪家裡?”
陸小鳳道:“因為我要等他回來。”
鷹眼老七道:“他去哪兒?”
陸小鳳道:“去接沙曼。”
腰眼老七道:“沙曼呢?”
附小風道:“沒有接到。”
鷹眼老七道:“沒有接到?”
陸小鳳道:“所以我才來長安。”
鷹眼老七道:“沙曼在長安?”
陸小鳳道:“我不知道。”鷹眼老七道:“那你來長安找誰?”
陸小鳳道:“找你。”
鷹眼老七道:“找我?找我幹什麼?我又不知道沙曼去了哪裡。”
陸小鳳道:“你知道。”
鷹眼老七道:“我知道?怎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知道,而你卻知道我知道?
陸小鳳道:“我就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