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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假如要定居,就和沙曼在海邊定居。

然而,沙曼呢?

沙曼,沙曼,你在何方?

燈。點燃的燈。

燈在陸小鳳手上。

燈光在移動,因為陸小鳳的腳在移動。

沒有。什麼也沒有。

陸小鳳已經就著燈光,照遍廠屋中各處,連一點暗示的痕跡也沒有發現。

老實和尚居然連‘點暗示也沒有留產來?

陸小鳳認為這是不可思議的。

他們幹方百計,無非要迫陸小鳳就範,而劫持沙曼,無疑是為廠要威脅陸小鳳。

這等於是到廠攤牌的時刻。但是,見不到和你攤牌的人,你如何攤牌。

但陸小鳳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放下燈,他忽然感到一股寒意。

老實和尚劫走沙曼和小老頭他們無關?

老實和尚劫走沙曼,真的要對沙曼不老實?

陸小鳳的恐懼很快就消失廠。並不是因為他相信老實和尚不是好色之徒,而是發現了一件事。

他發現的,其實不是一件事。

只是兩個字宮九。

這兩個字不是用手寫的,是用指刀刻在木桌上的。

陸小鳳只顧拿著燈到處找尋,卻忽略了燈下的木桌上本來就刻著這兩字,顯然他中就知道這件事一定和宮九有關,但是看到老實和尚用指刀刻下的這兩個宇,陸小鳳的人才輕鬆下來。因為他心中—直有個陰影,他很害怕沙曼的失蹤完全和宮九無關現在—切疑慮都消失了。他要對付的人,只有宮九。要找宮九,他必須要找鷹眼老七。

要找鷹眼老七,他必須要到長安。所以陸小鳳就趁著月色,踏上往長安的路。

酒。裝在碗裡的酒。

婉裡的酒被鷹眼老七拿著,這是他今晚拿過的第二十四碗酒。

他還是和前面的二十三婉—樣:“咕咚”一聲,就吞入肚中。

喝到第二十六婉的時候,鷹眼老七以為自己醉了。

因為他忽然發現,原來放碗的地方,忽然多了一把刀出來。他用力揉眼睛。

“你不用探眼睛,你沒有醉。”—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鷹眼老七回頭,看不到人。

鷹眼老七注視著桌上的刀,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醉?”

“因為你看到的刀,足真真正正確確實實存在的刀、不是你的幻覺。”聲音又在他身後響起。

鷹眼老七在這聲音說了一半時,突然回頭,但是依舊什麼也看不到,聲音依舊從他耳後傳人。

鷹眼老七頹然回頭,拿起桌上的刀,道:“這就是我的刀嗎?”

聲音響起:“本來是你的。”

鷹眼老七道:“現在呢?”

“現在也是你的。”

“那你為什麼把刀拿走幾天?”

“因為我要借偷刀立威。”

“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這佯你才會來長安。”

“你很瞭解我,你是誰?”

“我不瞭解你,我是陸小鳳。”陸小鳳說完,人就坐在鷹眼老七的對面。

鷹眼老七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引來長安?”

陸小鳳道:“因為我希望我的日子過得舒服。”

鷹眼老七道:“這跟你過日子有關係嗎?”

陸小鳳道:“有。因為你去找西門吹雪的時候,住在他家的人,剛好是我。假如我不把你引走,你沒事就來煩上半天,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鷹眼老七道:“你為什麼會住在西門吹雪家裡?”

陸小鳳道:“因為我要等他回來。”

鷹眼老七道:“他去哪兒?”

陸小鳳道:“去接沙曼。”

腰眼老七道:“沙曼呢?”

附小風道:“沒有接到。”

鷹眼老七道:“沒有接到?”

陸小鳳道:“所以我才來長安。”

鷹眼老七道:“沙曼在長安?”

陸小鳳道:“我不知道。”鷹眼老七道:“那你來長安找誰?”

陸小鳳道:“找你。”

鷹眼老七道:“找我?找我幹什麼?我又不知道沙曼去了哪裡。”

陸小鳳道:“你知道。”

鷹眼老七道:“我知道?怎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知道,而你卻知道我知道?

陸小鳳道:“我就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