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線索
玉蘭仔細的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了看,然後道:“難怪聽司珍局的香菊說王公公的袍子難補,原來是這個料子的。”
向景景聞言,眼前立刻一亮,趕緊抓著她手問道:“王公公是誰?這料子有什麼特別的嗎?”
“王公公是蒼平公主秀媛宮的首領太監,這料子在宮裡只有首領太監能穿。說它難補是因為這料子絲線很滑,又很輕薄,是穿在太監服第二層的,下襬會露出來,顯得沉穩精幹。這種料子不僅難補,又很容易扯壞,所以司珍局的秀女都不愛補這衣裳。”玉蘭答道。
“原來如此。”向景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怪她在宮裡很少看到過有人穿這顏色,原來是穿在第二層的,而且只有首領大太監才能穿。眼珠子一轉,她又看向玉蘭:“你剛剛說司珍局的那個香菊,你跟她很熟嗎?”
“這些日子宮裡不是要準備正陽節用的東西嗎?按例娘娘您是要添置新衣的,所以您去狩獵大會的時候,奴婢就去了司珍局那邊選花樣,認識了香菊。她是去年才進宮的秀女,今年才十五歲,是個激靈的,人也乖巧,跟奴婢算說得上話吧。”玉蘭想了想,說道汊。
既然是在她在獵場的時候香菊說的王公公的袍子難補,那就表示王公公補袍子是小柚子死之前。
那是不是就代表王公公的袍子壞了跟小柚子無關呢?
如果穿這衣服的人就是兇手,那麼兇手的範圍瞬間就縮小了很多朕。
向景景低頭沉吟片刻,看向玉蘭道:“玉蘭,你幫我做件事情,明天去司珍局香菊嘴裡打聽打聽,上次王公公
找她補袍子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除了王公公,宮裡面還有哪位公公照過她補袍子。順便也問問有沒有公公找司珍局的其他人補袍子,記住,千萬不能聲張,只能試探著問。”
玉蘭聞言,點頭道:“是,奴婢明白了。”
向景景於是又伸了個懶腰道:“你也準備休息去吧,今天還真是累……但願明天你能帶回好訊息。”
玉蘭笑了笑,服侍她躺下道:“您就安心的歇息吧。”
翌日上午,向景景剛醒來,就聽到旺生,小雨子和傷勢初愈的小云子擰著水桶,拿著抹布在外廂打掃的聲音。
她揉著眼睛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走到外間,開口就問:“你們幹嘛呢?”
旺生見她又赤腳下地,連忙扔下手中的笤帚,一把跑到她面前,將她從地上抱起來,邊往床邊走,邊道:“我的小祖宗,您又不穿鞋,這寒從腳氣,要是扯了地氣可咋辦?”
接著,替向景景把鞋子穿好,又給她穿衣服,還不忘向她解釋:“明兒不就是正陽節了嗎?所以敬坤宮裡外都得打掃一遍,我們仨就負責寢宮這邊……”
向景景穿好衣服,往梳妝檯邊一座,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王志定走了之後,敬坤宮誰是首領太監啊?”
“這個……”旺生猶豫了一下,道:“太后也沒新的旨意,內務府那邊也沒訊息,想是這幾日事多太忙,所以還沒來得及安排人到任吧。”
向景景自己抓起梳子開始梳頭:“沒來得及?我看是他們壓根把這事兒給忘了吧。當初我不過是被人上太后面前告了個狀,雖然太后最後像是護著我了,但結果怎麼樣?立馬找來自己手下得力的太監來我這裡當首領太監,想著監視我。現下看我大概也玩不出什麼花樣,立馬就把人撤走了。現在我這敬坤宮有沒有首領太監,她怕也是不放在心上了。”
旺生以為向景景這是在抱怨,於是安慰道:“太后貴人事忙,定是忘記了,娘娘多等幾日,新的首領太監便會到了。”
向景景卻放下手中的梳子,好笑的看著他:“你當真以為我希望又有別的什麼人來我敬坤宮指手畫腳嗎?”
旺生表情一滯,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向景景繼續道:“我倒寧願她真的忘了這事兒,從今後,我敬坤宮的內務就都交給你來管理才好。”
她話音剛落,小雨子和小云子打著洗臉漱口的水從外面走了進來,恰巧聽到向景景的話,連忙上前幾步,笑呵呵的看著旺生道:“看來旺公公有喜了,娘娘要給您升官啊。”
旺生被他們笑得老臉一紅,連忙擺手道:“娘娘戲言,你們倒也跟著胡鬧。”
向景景卻一本正經的道:“我不是戲言,說真的,從現在開始,敬坤宮內外的事情就你來管,小雨子,小云子你兩幫著旺生,你們都是我的人,我信得過,外面那些,裡面有多少是太后的人,又有多少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