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你就亂打?”老神不依不饒。
“好了,哪個是你?這種情況下誰分得那麼清楚?”農民在他的右邊叫道。
老神聽見農民的聲音就氣不打一處來:“死農民,剛才就是你,要不是你呆在我這邊,我怎麼會把怪物當成你?”
“這難道還是我的錯?”農民嗤道。
“哪一個是老神?”衡其等人也都圍了過來。
然而大家只能聽見老神的聲音以及怪物的咆哮,和看見紅光中有兩個紅影子在不停地翻滾,但就是無法將老神分辨出來。因此眾人一時都束手無策,就象狗遇見了刺蝟般無從下嘴。
“這誰知道哪一個是老神呀?”謝可、龍運鵬等人俱抓耳撓腮。
黃跑跑忽然叫道:“這還不好分?咱們將兩個影子都按住,然後讓老神做出幾個由我們要求做出的動作,能夠做出動作的就是老神,反之就是怪物”
“那就這樣說定了”眾人便一擁而上,將兩個紅影子都給按在了地上。
“大家千萬不要放鬆我來問老神,哪隻是你的左手?你動一下,聳一下肩膀也行”黃跑跑叫道。
其中的一個紅影子便聳了一下肩膀。
“那另一個便是怪物了”謝可怒喝一聲,操起撬棒便是一傢伙打了下去——
只聽得“棒”地一聲,又象是打在了人頭上,接著聽見一個人慘叫道:“哎喲,幹嘛打我?”
眾人一聽聲音竟然是衡其,不由都大吃一驚道:“臭小子,怎麼是你?”
衡其摸著被打痛的腦袋道:“不是我難道是你?”
“怪事,和老神擁抱在一起打滾的不是怪物嗎,怎麼又變成了你?”謝可吃驚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衡其哼唷道:“我哪知道啊?哎唷,臭猴子,你打得可真狠啊”
原來,剛才一陣慌亂後,老神已經甩開了那怪物,不料又和撲過來的衡其撞在了一起。結果眾人便將他和衡其給按住了。
劉勇道:“臭小子,你為什麼不聳一下肩膀?”
衡其道:“你們只是要老神聳肩膀,又沒有要我聳肩膀,我當然就沒聳哪……”
“真是個傻帽你剛才要是聳肩膀,怎麼會捱打?”眾人紛紛嗤道。
“好了好了,這真是亂成了一鍋粥了,唉……”身為組長的黃跑跑第一次嘆了氣。
朱鳳練笑道:“看來黃跑跑當了組長後,害得我們都集體染上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毛病……”
農民正色道:“你們都別嘻嘻哈哈了,快找找看怪物在哪裡?”
其實怪物正和他背靠背坐著。怪物的視力看來在霧中也不怎麼好,全憑聲音來尋找攻擊的目標。當它聽到農民說話後,立刻將他拱翻在地,接著撲到他的身上去咬他的脖子——但農民有禁宮寶甲和防護盾雙重防身,那怪物自然咬不進他的脖子,不過卻也將他駭得毛髮直豎,用一種狗被吊起來拷打時所發出的那種又尖嘯又渾沌的聲音大聲叫道:“救……救命呀……”
衡其等人此刻自然是不敢開槍,也不敢隨便揮舞撬棒,只好站在那裡幹發楞。龍運鵬還補充了一句道:“農民你就別叫得那麼難聽了,跟殺豬似的,反正它也咬不死你,你就好好地待著吧”
農民被氣了個半死,卻又毫無辦法。
正在這時,劉勇忽然驚訝地叫道:“霧氣怎麼突然消失了?”
眾人因為仍然戴著紅外線眼鏡,對霧氣的消失也並不是特別的敏感,當下不由都將眼鏡摘了下來,這才發現霧氣果然消失了,周圍的一切景物都清清楚楚。而農民仍然被一頭胖黑野豬形的怪物死死地壓在地上——其實怪物因為咬不進他的身體裡,早就放棄咬他了,是他自己死死地抱著怪物不放,他如果松開手,實際上什麼事也就沒有了。
衡其等人雖然看清了眼前的形勢,但由於投鼠忌器,一時間仍然不敢下手打那怪物,怕誤傷了農民。
老神也心急火燎地叫道:“農民你快鬆手,你抱著它幹嘛?”
然而農民不知道是嚇糊塗了還是怎麼回事,就是不鬆手,而且還越抱越緊。那怪物被他抱得又狂躁起來,對著他又抓又咬。而農民身上的防護盾已經開始閃爍出報警的黃光,防護盾的能量就要進入到一個衰竭期了,只要一到衰竭期,防護盾就會有一兩秒鐘的關閉。
而怪物的獠牙戳進他的身體幾乎要不了一秒鐘
身為組長的黃跑跑此刻自然比別人更關心農民的安危,當下舉起撬棒朝著怪物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