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da,彷彿沒聽見一般同時將頭轉了過去。
那兩個黑人和linda在廁所裡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而包廂裡,眼鏡男匆忙將休閒西裝外套披在了賀蓮身上,攔腰抱起,快速離開club後便上了一輛停在附近的橙紅色阿斯頓馬丁。
跑車在疾馳,賀蓮整個身子都快被顛起來了,暗罵這什麼爛車,怎麼比騎馬還要顛
猛然間,睜開雙眼,車沒了,cash不見了,速度感也消失了,面前只有一睹牆,燭光在牆上映出搖曳的影子。
難道又做夢了?
已經不止一次夢到眼鏡男了,夢境越來越清晰,夢的內容也越來越多,現在甚至知道了眼鏡男的名字叫cash!
全身像灌了鉛一般重,手腳又酸又痛,她不是在將勇營大牢嗎,最後的記憶好像是咬著晁天策的脖子,怎麼會突然躺在床榻上?
勉強翻身坐起,一張陌生秀氣的面孔如鬼一般猝然出現在床尾,“噓——”那個人對她做了一個收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賀蓮的左手邊。
順著手指著的方向望去,賀蓮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大的房間一整排通鋪上竟然躺了六七個男人。
他們同那秀氣男一樣身上穿著破舊的灰白布衫,頭髮又髒又亂,賀蓮這才發現屋裡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汗臭味,偶爾還有鼾聲傳來。
賀蓮真有想死的衝動,第一反應便是晁天策那個賤男又把她賣了,這次是徹徹底底不知賣到了何處。
再垂首看看自己,一身沾滿汙泥的黑衣,動了動身子感受一下,竟然還有束胸——
真真是奇怪,賀蓮根本無法猜測出自己此時的處境,無奈之下重新將視線落回那個秀氣的男人,此時看來,和那幾個躺著的人相比,他算是乾淨整潔了。
“這是哪?”賀蓮低聲問道。
秀氣男爬上了床榻在賀蓮身邊坐下,賀蓮下意識地蹙眉身子向後一躲,不經意的動作,落在秀氣男眼裡竟是瞬間劃過一抹受傷。
賀蓮看出了什麼,連忙解釋,“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不習慣和陌生人同榻。”
秀氣男這才勉強笑了笑,出乎賀蓮意外的,他的牙齒又白又整齊,和他的髒臉形成鮮明的對比,他輕聲說道:“我看你也是被抓來的吧,看你文質彬彬的模樣,不像是罪犯。”
“罪犯?”此話從何說起?
見賀蓮一臉驚訝,秀氣男反而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罪犯,我們這一方陣又多了一員。”瞟了一眼賀蓮,瞧她仍是一臉懵懂,便盤腿而坐,嘆聲說道:“唉,你進了這裡也算你倒黴,這裡是金豪山的後山腳下,整座山屬於會豪幫分舵的,他們在這設立了一個寨子,名叫金山寨,寨如其名,是個負責在河邊淘金的地方。”
賀蓮聞言驚訝不已,“可這又與罪犯有何關係?”
秀氣男又是一嘆,黯然垂眸,纖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淘金自然是需要人手,除了那些半路被劫來的罪犯,我們金山寨的譚老大一有空便在金豪山附近抓人,見到男子,有勞動能力孤身一人在山間行走的便給抓過來,然後變成苦工,永世不得離開金山寨。”
苦工?永遠窩在山裡?一想到未來可能面對的日子,賀蓮直想把晁天策給千刀萬剮了,現在連殺了他都不解恨!
賀蓮氣得小臉煞白,秀氣男還以為她看不過眼此時的處境,“小兄弟,你生氣也沒用,我剛來這時也是尋死尋活,最後不也是接受現狀?”
賀蓮這才仔細端詳起那秀氣男,瓜子臉,尖下巴,一雙杏仁眸子靈動有神,整個人看起來便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纖瘦!
乍一看也算是弱不經風的男子了,不像是個靠體力勞動過活的人,“那你又是如何進來的?”
“我啊,我其實”
“閆棋子,你這廝是不是找死,半夜三更不睡覺唧唧唧個沒完!”除了那群男人中間突然傳來的聲音之外,不知是什麼東西也跟著撇了過來,還好賀蓮推了秀氣男一把,才沒砸到他的頭上。
秀氣男嚇得臉色發青,大氣也不敢喘,和衣躺了下來,不再說一句話。
原來他叫閆棋子,賀蓮默默記住,想出門看看周圍的情況,以便找機會隨時開溜。
豈知剛一開門,門口兩名壯漢便將她攔住,“嗯——?”
賀蓮賠笑道:“兩位大哥,我想去茅房。”
其中一名掃了賀蓮一眼,“你就是譚老大新帶回來的?”
“嗯,是我,呵呵,我想先熟悉熟悉這裡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