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美國回來這一個月中,已經看出律爵心中十分在乎她,律爵常在以為他已經入睡時,偷偷溜進毓慈的房間。
上個星期,他索性挑明的告訴律爵,要律爵不用偷偷摸摸的進自己妻子的房間,當時律爵不發一言,但當天晚上,律爵便將行李給搬進毓慈的房裡,不再獨睡在客房裡。
而毓慈,這或許是律爵從父母雙亡後,除了那三個生死至交外,唯一在乎的人。
“可是律爵喜歡什麼顏色呢?”喃喃自語的,毓慈思索了一會,最後決定道:“白色!”
“白色?!”律朝庭有點吃驚。
因為就他所知,自己的孫子並不偏愛這個顏色,因為律爵總認為太純潔的東西不適合他,而毓慈竟會為律爵挑白色。
“對啊!”毓慈恬靜的露出一個笑容,“他穿白色很好看,婚禮那天,他就穿白色,所以,他一定喜歡白色。”
律朝庭聞言,笑而不語,他怎能潑毓慈冷水,說結婚那天,是他要求律爵穿著白色禮服的呢?
“律爵對你好嗎?”看著眼前年輕的臉龐,律朝庭關心的問道。
吃驚於律朝庭突出的話語,毓慈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訝異,“爺爺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沒什麼不對。”律朝庭搖頭表示,“我只是隨口問問,我擔心律爵對你不好。”
“爺爺您太多心了。”毓慈雖然鎮日處在這個環境裡,但依然不覺得律爵與律朝庭之間所存在的大問題,“律爵對我很好。”
“這樣就好。”聽到毓慈的話,律朝庭略感到安慰。
毓慈覺得律朝庭的反應很奇怪,其實,這也不能說她遲鈍,只是她實在很難得看到律爵與律朝庭相處的情形。
律爵與律朝庭兩人談話時,書房門一關,她根本不知道里頭髮生了什麼事。律爵從不在家裡吃晚飯,早餐律朝庭又都習慣在自己的房間吃,所以餐桌上永遠少了一個人。
對於這個,毓慈從來沒有去細想背後是否有古怪,她只單純的認為這是律家人的習慣罷了!
“對了,爺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毓慈的眼光一亮,“明天、後天您有事嗎?”
律朝庭想了會兒,搖了搖頭。
他答應過律爵,只要律爵結婚,他就將公司的事務如數的交給律爵打理,所以律爵結婚當天,他立刻實現自己的承諾,現在只差手續,全律家的財產都將屬於律爵一人。
以前還有公司可以去,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待,整天只能在家,唯一的安慰是還有毓慈偶爾陪陪他這個老頭聊天。
說來可悲,空有一身的財富,到最後還不是一個孤單的老人。
“這樣好,”毓慈開心的計畫,“律爵答應明天帶我出去走走,爺爺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毓慈早將律朝庭的寂寞看在眼底,所以她希望讓這個老人家能快樂一點,畢竟他有孫子還有她這個孫媳婦,他不應該那麼孤單的。
“我……”
看著毓慈一臉的期待,律朝庭很想點頭答應,畢竟他也想去享享所謂的天倫之樂,跟家人一起出遊,但若他點頭答應,相信將會引起律爵的反彈,到最後,無辜的人可能是毓慈,而看著毓慈期待的神色,他知道她根本就不自知她的提議會引來多大的問題。
律朝庭壓下自己的衝動,言不由衷的說道:“爺爺老了,你們年輕人的活動不適合我,自己去玩吧!”
“可是……”聽到車子進車庫的聲音,毓慈的話一停,目光看向門外,“律爵回來了!”
像是印證她的話似的,一會兒,律爵便出現在大門口,身上有點被水潑溼的痕跡。
“外面下雨了嗎?”走向律爵,毓慈吃驚的問。
微點點頭,律爵將掉在眼前的溼發給撥掉,最近幾天臺灣的天氣顯得有些不穩定。
“真的下雨了。”目光移到窗外,毓慈感到吃驚,坐在乾燥室內的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外頭的雨滴,她連忙遞了條幹淨的毛巾到律爵的手中。
律爵接過手,微微擦拭了下,目光移到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的律朝庭身上。
“爺爺!”他的口氣不帶任何感情的喚道。
“嗯!”律朝庭微點了下頭。
“我們找爺爺明天跟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拉著律爵的手,毓慈興匆匆的說道。
律爵聞言,將眼神給垂下,除了律朝庭瞭解他的這個舉動代表不悅之外,毓慈根本就不懂。
“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