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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的禁錮,但他知道這種能量的釋放肯定是因為自己和對家那些人的到來而造成的。彤紅翻滾的灼熱溶漿在山洞中緩慢流動著,這只是個開始,更大能量的噴發也許隨時都會來臨。

這些管道材料的確是“木紋精石”,魯一棄也確定這樣的判斷,如果是神鋼木做的管道會被這樣灼熱的能量直接摧毀,沒可能像現在這樣被當作了一個加熱的容器。只有經過溶漿煉製而成的“木紋精石”才具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現在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也許在溶漿到來之前可以設想一下自己的死狀,也許不需要溶漿到來,這裡產出的蒸氣就已經將自己蒸熟。

“沒機會了嗎?”女人問這話的時候很平靜。

“也許,但是,這裡火山活了,其實,就算出去了,跑不遠,噴發了,也不行……”魯一棄明顯有點語無倫次,他確實不知道如何告訴女人這樣一個結局。

女人笑了,此時她居然還笑得出來,這是因為她無意間看到那群山鼠中有兩隻竟然疊在一起交配起來,柔小的軀體進行此類動作竟然是無比的強勁和顫慄。也許因為這是生命中最後的瘋狂和發洩吧。

“火山?!”女人的聲音異常溫柔,“你弄我時那勁兒也像是火山噴發。你看,那兩隻鼠是不是也像火山要噴發。”

魯一棄朝那群弱小的生靈轉過頭去,見他們黑壓壓一片堆積在山洞的角落裡,中間有兩隻山鼠分外顯眼,周圍的其它小生靈自覺讓出一點空隙,形成一個圈。它們在圈中一起快速抖動著,頻率和力度就象是有個小型馬達在運作。

面臨死亡,生命是如此的平等。魯一棄此時再也體會不到人比動物的優越,他甚至都有些羨慕那對山鼠,它們面對死亡還可以從容地做這樣一件快樂的事情。

山體再此晃動了一陣,這和他們在洞道里時發生的晃動一樣,應該是噴發前的地震預兆。

山洞通道里湧來了滾滾的熱浪,隱約間可以看到緩慢蔓延過來的紅光。管道活門噴出的蒸氣已經如同在開炮,一下一下地爆出,震得山洞在有節奏地顫動。

魯一棄再次凝神,平靜了一下心緒。他這樣做是想在生命的最後表達一下自己清醒狀態下的真實感覺。他將女人拉向自己,然後緊緊抱住她,抱住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女人。他沒有更多的衝動,因為他畢竟不是山鼠,只是這樣抱住,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讓自己的懷中很充實,讓自己的精神很享受。

女人身體軟軟的,填滿了魯一棄和自己身體之間的所有空隙,似乎是想把自己溶入魯一棄的身體。

魯一棄攸然睜開眼,他的目光很奇怪地還是落在那些山鼠身上。

“這裡有路,這裡肯定有路!”魯一棄猛然推開女人高聲叫起來。女人被嚇了一跳,因為魯一棄此時表現出的興奮有些像得了瘋癲。

的確有路,是那群小生靈告訴給魯一棄知道,山洞的角落裡肯定有路。在山底地下的洞**,最有能力找到活路的只有這些山鼠、穿山甲和蛇。五代時,南唐人李順平著《勘秘幽本錄》中就要“牽鼠出九里暗河”的記載。現在這麼幾種小動物一起堆積在山洞的那個角落,其實就是實在地告訴你,那石壁背後有活路。

問題是如何開啟關閉這條路的門。

對於趕過來檢視石壁的魯一棄,那些小動物並不買帳,沒有一個避讓的。魯一棄只好用腳小心地推開那些小動物,他不願傷害那些生靈,它們是同生共死的夥伴,也可能是上天派來指路的精靈。

這裡的暗門隱蔽得很好,它是用從頂到底整塊的巨石做成,巨石的表面和旁邊的石壁沒什麼區別,彷彿就是在開通此門時從這裡石壁上摳下的一塊。魯一棄用槍托敲了敲,石門的厚度不是太厚,這樣的話重量就比較輕,便於開合。

暗門的開啟程式也是典型的魯家技法,魯一棄輕鬆地找到了“底企”(滑動的倒鎖裝置,正向可滑動,到位後便鎖死,要想反向滑動必須將這裝置脫開後才能進行。),撥挑杆託開“底企”,用力將石門往一邊推開。

石門在一點點地移動,魯一棄知道,只要推過了“底企”的位置就輕鬆了。看著石門開啟有一寸寬了,女人的臉興奮得通紅,就如同洞道里已經出現的溶漿一樣。

幾條蛇已經鑽了過去,山鼠和穿山甲雖然還過不去,卻依舊拼命往門縫裡擠。石門又開啟了有半寸左右,一些瘦小的山鼠已經鑽了過去,還有些不大不小的卡在縫中掙扎。

魯一棄已經從手感上知道,石門過了“底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