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這是要做什麼?”終於,鄭劍秋髮現了異常,隨即,臉色便沉了下來。
許勇一直跟在鄭劍秋的身邊,此時踏前一步,對著圍在林家護衛四周的軍士們大聲喝道:“我家公子爺乃是流洲宣威將軍的長公子,這裡誰的官最大,趕緊上來回話。”
聽完許勇的介紹,張秀的腦門上瞬間就滲出了一層冷汗,同時,他苦著臉暗道真是晦氣,怎麼就碰上了這位惹不起的老祖宗!
他剛待把陰雷也拉上一起上前回話,但左右掃視了幾圈後,才發現陰雷早就跑的沒了蹤影,他是洛城守備,以前沒跟鄭劍秋打過交道,但陰雷卻是見過鄭劍秋的,上次鄭劍秋在城外遇襲一事,就是由陰雷負責捉拿兇手的。
直到今天,那次遇襲的事件也未能查到半點線索,陰雷哪敢與鄭劍秋見面?所以陰雷剛看清來人是鄭家長公子,就混在人群中拔腿閃人了。
‘呸,真是個孬貨!’張秀見陰雷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跑的沒了人影,心中大罵,隨即不敢擔擱,趕緊彎著腰迎了上去,抱拳回道:“下官乃洛城守備,見過鄭公子。”
“哼!”鄭劍秋卻是一甩衣袖,冷冷瞥了他一眼,一個小小的洛城守備,還不值得他放在眼裡,隨後他把張秀舍到一邊,看向了林敬之,開口問道:“賢弟,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人要對你不利?你且來說來聽聽,為兄給你做主!”
自見到鄭劍秋,林敬之的腦筋就飛快的運轉了起來,想著要怎麼做,才能把這件事情徹底的平息,現在有鄭劍秋護著,洛城官員是不敢把他怎麼樣,但鄭劍秋走了以後呢?或者將來鄭府與林家沒了互相利用的關係紐帶,不再護著林家了呢?
到時王蒙定然後舊事重提,刁難於他,眸光轉動間,他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那個青年,這個人,必須死!
只有當事人全部死光了,再由鄭劍秋幫著下個結論,這件事情才能算是真正的揭了過去,不然此人若是落到了王蒙的手中,那可就糟了,要知道這個青年是個怕死的軟骨頭,而大牢裡又那麼多的刑法,想要讓他翻供,太簡單了。
這次事件死了這麼多人,若是王蒙拿這件事情陷害他,並讓這個青年咬住林家不放,那林家和自己可就真的完蛋了。
“鄭兄,是這麼回事,剛才……”林敬之先是故意輕咳了一聲,然後趁著低頭的瞬間,偷偷給玉姨娘打了個眼色,並用藏在袖中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做了個剪紙的動作,這才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鄭劍秋起初聞聽被砍死的這些人是土匪,也是心中一驚,不過隨後一想,北方爆發了大面積的蝗災,估計土匪也沒了活路,也就釋然,因為林敬之並沒有給他說這些官兵圍成一圈是想要拿下林家所有的人,他看向了張秀道:“張大人,林家二公子行俠仗義,為民除害,當的上是全民的表率啊!”
“鄭公子所說甚是,等下官回到衙門,定會將此事上報於王大人知曉,到時王大人高興之下,為表彰林家,說不準會給林家賜下一副行俠仗義的牌匾。”
被人晾在一旁好半天,張秀只敢在心中暗自怒罵,此時見鄭劍秋問他,趕緊恭敬的回道。
鄭劍秋並不是傻瓜,只看這裡的架勢,就知道這個張秀定然是要向林家下手,而且他也多少有所耳聞,知道王蒙與林家似是不對頭。
不過林家越是境況不妙,對他來說,越是好事,林家對鄭府有所依仗,他日後才更好向林家開口借銀子。
輕輕擺了擺手,他開口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快點把此人拉下去拷問,看這裡還有沒有他的同夥……”
“啊~”然而,就在他話說了一半的時候,那個青年卻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叫一聲,隨後,就見立在青年旁邊的一個林家護衛,急呼一聲,“他要逃跑!”
然後手起刀落,將青年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噗~”
鮮血在青年的斷頸處似是噴泉般飆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片血霧,落下後,染紅了大地,腦袋則落在不遠處,嘀溜溜的滾了幾圈,壓倒一片青草。
從青年突然跳起,再到林家護衛將其腦袋砍落,都在瞬間完成,等眾人反應過來以後,土匪們已是全部死絕,沒了半個活口。
張秀只是微微一愣,就臉色大變,雖然他不知道那個青年為什麼會突然跳起來,但不難猜出,這是林家故意要將其滅口,不留後患。
鄭劍秋也是一怔,隨即若有所思的看了林敬之一眼,道:“好個膽大的山賊,事到如今還想要逃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