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卻暗諷道,憑柳如眉這樣的庶出之女也敢以一副長輩的姿態教訓她這太子妃,真是不知死活,想要和她同一戰線,也不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我娘子的話還未說完,你們著急什麼?”
上官玄灝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頭也不抬,語氣清醇如美酒,輕輕飄蕩於空氣中,卻隱隱夾雜著狂放不羈的烈性與霸氣:
“你們一個僅是上官府的小小姨娘,另一個更是個與上官府毫無干係的路人甲,本少爺都尚未有意見,而上官府的家務事何時由得了你們在那裡多費唇舌、妄自揣測的?”
柳姨娘的臉色一白,立刻噤了聲,這位祖宗不是她能得罪的【嫡女嫁到11章節全文字】!
柳若蘭聽了這話後,身子更是不由自住地顫了顫,扶著椅子的手不由得一緊,一雙媚眼不可置信地圓瞪,他剛剛這是什麼意思?
這路人甲是在說她嗎?這麼毫無感情、平淡冷冽的語氣是對她說的麼?
他與她青梅竹馬,從前他見了她就算不親近,也從不見他顯嫌惡之色,甚至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溫潤親和的笑容,現在的他卻一反常態,是娶了顧唯兮那個賤人之後,受之盅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顧唯兮心中一陣無語,上官玄灝這傢伙是擔心她在上官府的日子太過無聊,所以在特地給她樹敵嗎?
好吧,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情敵本來是存在的,只不過現在存在感更強罷了!
另外,好吧,她承認,她確實有些感動了!
翻完個白眼後,向上官玄灝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那意思是,謝了!
上官玄灝像有感應似的,立即抬眸回以一笑,面帶真誠:娘子何必客氣!
這眉目傳情、鶼鰈情深的一幕,不僅柳若蘭看得一陣嫉恨苦澀,就連夏侯夜瀾也是看得十分刺眼,憑什麼上官玄灝這樣一個半隻腳踏進閻王殿的病秧子也能得此如花美眷、美滿愛情?
下首受南宮耀示意留下來,一直默默不語的林淵的眼眸也是閃了閃。
“那不知道三少奶奶有什麼高見?若蘭愚鈍,未能參透!”柳若蘭掩下眸中一閃而過的狠戾之色,僵硬地笑道【嫡女嫁到11章節全文字】。
“不敢。”顧唯兮輕輕一笑,“太子妃剛剛也說了,只是親眼所見,卻並未親手檢驗。耳聽為虛,眼見也未必為實。當初範大人把那箱黃金送來之時,的確有在大廳裡當著我們大家的面開啟了箱子,我們也看到了入目都是一排金光閃閃的黃金不錯。但,那也只僅侷限於箱子最上面的一排是真金白銀沒錯,不過是個濫竽充數、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罷了,誰能斷定除卻頂面一排是真金,之下的是否全部是石頭呢?”
“這麼說來,老奴也想起來了,入庫的時候,老奴因為老太君有急事通傳,於是命人把那箱黃金抬進去後還未來得及立刻清點。而後來幾天又忙著籌備老太君壽宴和堂小姐大婚的事宜,一直被其他事情絆住了腳,便也把清點的事情先放下了,想著待壽宴結束之後才連同其他壽禮一起清點。”
上官賢恍然大悟,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直罵自己粗心,他原想著既然是鎮遠將軍府送來的禮,想必不會有什麼差錯才是,也不急在一時,誰知道竟然出了這一著。
老太君?上官玄灝可是聽清這裡頭的關鍵人物,嘴角勾出一抹冷寒的弧度。
這些人可還真是一刻都不消停,現在竟然還算計到他娘子的頭上來了,看來今天過後,這上官府的裡裡外外都要好好整治一番才行了!
眾人臉上表情各異,這樣看來,事情果真像三少奶奶說的那樣,藏有貓膩,那箱黃金很有可能在府外便被人掉包了。
老太君眸色微閃,眯了眯眼:“證據呢?你可有證據?”
“對了,兮兒,你可有證據證明?”上官泉也皺了皺眉,“哪個賊那麼斗膽,竟敢在府外就把鎮遠將軍府送來的壽禮掉包?”
“兮兒想,這賊應該就是鎮遠將軍府養的吧!”顧唯兮緩緩勾唇,“因為那箱黃金根本在鎮遠將軍府時就已經是魚目混珠了!”
“顧唯兮,你休想血口噴人,你意思是那個賊就是我爹,整件事都是由我爹策劃的,是不是?我爹何必拿老太君的壽禮來開玩笑?你這是誣衊【嫡女嫁到11章節全文字】!”柳若蘭再也坐不住了,怒聲說道。
“是嗎?即然大家不相信,就讓我來證明好了!”顧唯兮朝老管家說道:“老管家,我記得我把當初皇上在宮宴上賞賜萬兩黃金也放進庫房裡了,現在應該還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