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三炷香,青煙嫋嫋,顯然是點燃沒多久。
聽老闆的這番說辭,二皇子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我就偏不信這個,我倒是想看看,這赤峰嶺上有什麼?兩位皇弟,你們可有興趣去探個究竟?”說著眼光瞟向二人。
三皇子和君無邪都只是笑了笑,顯然並未把二皇子的提議當回事。
沁月公主怒視著君無邪和夜闌心,對於夜闌心,她有足夠的理由去恨她,而對於君無邪,她更多的是因為得不到這個人而產生的怨恨,尤其是看到他和夜闌心親密的樣子,更讓她覺得不舒服,不過出門之前二皇子就交代過她了,此行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許她隨意使性子才答應帶她出來的,於是她只好暗自忍著。
沁月公主自從上次在宴會上被君無邪和夜闌心羞辱後,便想放棄君無邪。但人大抵都是一樣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覺得珍貴。
而一邊的白桓宇一手端著茶盞,目光卻時而遊走在夜闌心身上,而且目光中似乎還透露出滾滾秋波。
注意到白桓宇這個眼光的不止沁月公主一個人,還有很會吃醋的君無邪。
他也看出了白桓宇看夜闌心的眼神暗含款款深情,好在夜闌心只是在專心吃點心,並不搭理他,所以心中的盛怒才不至於發作。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今日倒是不像前幾次,那幾位爺倒也再沒有挑剔,許是在這麼個荒蠻陰森的地方,大家都是想將就一下快快的熬到天明吧。倒是君無邪,誇張的給夜闌心夾菜示好,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個模範丈夫,但是夜闌心卻被他這誇張的殷勤嚇到,這個男人又在搞什麼?但是看到他那充滿柔情蜜意的眼神當即明白,他只是做給別人看的,於是只是欣然享受著,並不說什麼。
待用過餐後,左成便前來分房間,分罷老闆便帶著幾個人上樓,原本夜闌心和墨舞的房間就在棋音和君無邪的房間對面,左成指給他們看,夜闌心一腳剛踏進房間,君無邪便先墨舞擠了進來。然後咧嘴笑道:“左大人這不是存心要拆散我們這對鴛鴦夫妻嘛。”說的極肉麻,讓很多人都嚇了一跳,畢竟君無邪在外的名聲是冷酷而無情,對於女子並不熱情,但是他一路上對夜闌心的表現足以讓人看出他們親密無間的關係,但只有夜闌心自己知道,這個傢伙一定是又在裝腔作勢。
左成被君無邪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當下便說道:“這棋音公子”
棋音忙說道:“左管家不必為難,我好說,讓馨兒和阿九與我們
二當家的住這間房,我隨便和哪個小廝擠擠就行。”說著眼光朝小東子投去
君無邪旁若無人的對意棋音說:“實在是闌兒沒有我的話夜不能寐啊。”說著也不顧眾人看他的驚異的眼神,已經摟著夜闌心的腰走進了房間,用腳踢上了門,還瀟灑的朝後擺了擺手。
屋外的眾人都被君無邪這句話雷到了,尤其是沁月公主,冷冷的摔上了門,而聽到這句話的白桓宇和長孫無缺心裡也不好受,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長孫無缺暗自把拳頭攥的生疼。
棋音和墨舞面面相覷了一下後也各自離開了。
眾人有些詫異,君無邪的性格大夥兒都是清楚的,從不曾見他對哪個女人上心,但是唯獨對於夜闌心,似乎有些特別。特別是瓊華郡主清楚的記得,原來君無邪曾跟她說過,他是不喜歡情侶在外人面前秀親密的,因為他覺得很做作,可是就是說這些話的這個男人,現在在他們面前大秀親密,瓊華淡笑著搖了搖頭,心想,也許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因為他還沒有上心的情人吧。
白桓宇是在上樓的時候看見君無邪的動作和聽到他說的話的,雖然他和君無邪是亦敵亦友,他也很敬重夜闌心,並且心中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再對夜闌心產生什麼非分的想法,但是他覺得腦子根本沒有辦法受他自己的控制,總似乎不由自主的去想起她的身影,她的音容,她的笑貌。而現在看到他們是這麼恩愛,他不知道是應該為他們祝賀,還是應該為自己傷心
這其中最鬱悶的,當屬夜闌心了,在聽到君無邪的那句話後,她驚訝的沒把下巴掉下來,而就在君無邪摟著她的腰進門的時候,她就笑嘻嘻的在君無邪的胳膊上使勁擰了一下,她自忖力道不小,但是君無邪躲都沒躲,也沒有發出一點不適的聲音。
君無邪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可是看到夜闌心憋成豬肝的臉色,硬是強忍著沒有笑出來,只是乾咳了幾下,快要憋成內傷。
“君無邪,我的清白都讓你給毀了!”夜闌心恨恨的說出這句話,不對,是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