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諸王的大戰已引得天水州元氣動盪。 雨革月與武王相戰佔不到上風,天霧王被滅江王和紫陽老怪死死壓制,濟蒼王和大長老更是岌岌可危。 而對慕寒一方來說更為絕望的訊息是,血刀赤紅映天,血刀王竟有突破的徵兆。濟蒼王和大長老沒想到,他們艱難抵抗,會等來這麼一個結果。 血刀王若是突破,那麼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武王戰意沸騰,滅江王等王覺得勝卻在握,天霧王、濟蒼王、大長老漸漸心生絕望。整個戰場,唯有一人內心平靜。 雨革月還在等。 她知道慕寒要的是什麼。 慕寒想要的,絕不是僅是要滅江王死,還要令眾人無恙。因此,她與武王相戰,卻依然留心著整個戰場。 慕寒要一刻鐘,她便給一刻鐘。 透過依附在慕寒身上的神念,她大致判斷出慕寒和林森林在做什麼。 “一刻鐘要到了……”雨革月默默心道。 “只是……他們也要撐不住了。” 雨革月和武王的戰鬥,在最開始的試探之後,白熱化戰鬥中的暴力程度讓人心驚肉跳。 拳拳到肉,兇險無比。 “痛快!”武王仰天長嘯。他大開大合,戰意高昂,一切戰法隨心所欲。 “好久未感受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了……“”無論是肆意攻殺的快感,還是肉身碰撞的痛感,二者都令武王。眼中充滿興奮的光芒。 對他來說,修武以戰便是享受,他不在乎是否能擊殺或擊敗雨革月,他只在乎戰的過程。 當然,在他看來,滅江王一方的勝利已成定局,而他就是殺死棋局的勝負手。 只是唯有一點讓他有所忌憚,那就是在如此狂暴的戰鬥中,雨革月的神情異常平靜,好像身處鏖戰之中的不是她。 突然間,天色變了,變得一片血紅。 血刀王一身血氣直逼蒼穹,氣息暴漲。濟蒼王和大長老震動之時都感到到了無力。 濟蒼王佇立虛空,他的黑衫已不再整潔,多處破碎,可見刀傷。 他搖頭笑了笑,對大長老道:“石蒼前輩,可惜了。” 大長老淡淡地道:“有何可惜?” “惜我太弱,惜天賦所限,惜不能幫小友完成願望。”濟蒼王笑容中沒有後悔,而是惋惜。 大長老不語。 武王望了血刀王一眼,心中微微詫異。天地間的餘韻告訴他天霧王剛突破不久,而血刀王也在此戰中突破,平天境的突破自古困難,雙王突破,這不同尋常。 天霧王與血刀王自身的因素無可厚非,但這也說明了一件事。 “三千州約束低了。”武王笑了。 當突破到三階的血刀王提刀欲斬濟蒼王和大長老時,一聲女子的輕嘆落入諸王耳中。 雨革月神色漠然,但恐怖的氣息從身上溢散,使得武王、滅江王、枯木老人、紫陽老怪、血刀王盡皆瞳孔緊鎖。 “六階?!”武王笑容瞬間凝固,心頭瘋狂震動,立刻暴退千丈。 他嗜戰,但不意味著他找死。 “血脈繼承的封印!” 武王眼神瘋狂閃爍:“霸天之女繼承霸天,其五階之力尚未掌握,六階必然無法持久。” 蒼穹之上,六階之力席捲,雨革月一眼望向血刀王,空間之力迸發。 此刻沒有武王的阻擋,血刀王如墜冰窖,生死危機爆發。 他那突破之勢一瞬間萎靡,血刀哀鳴顫抖。 “不!武王大人!滅江王!”血刀王恐懼暴喝。現在只有武王才能救自己。 “師父!”滅江王更是恐懼。 如果武王在此刻袖手旁觀,下一個死的就會是他。 武王嘆息。滅江王,畢竟是他的弟子。 況且,既然之前選擇了到來與出手,便沒有退路了,否則,只會在事後被清算。 武王動了。 “哼。”霸道的冷哼透露著威嚴與漠視。 雨革月一眼鎖定層層空間,血刀王即使爆血也無法移動。他如同待宰羔羊,瘋狂顫抖。 一掌破碎層層空間擠壓在血刀王肉身之上,一瞬間無數血肉崩碎。 而一隻泛著古黃光澤的手在此刻抓住了血刀王,將其從破碎的空間中拖出。後者已奄奄一息,意識模糊。 武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古黃光澤昏暗,露出許多切割之傷。 “霸天之女,封印亦是禁忌,莫要兩敗俱傷!”武王沉聲道。 雨革月不語。 武王說的沒錯。但那又如何? 上次她解開封印,是在聽聞慕寒身死之時,在黃璃城上空逼走巖星教教主。她本冷漠性格之人,但慕寒,便是她底線所在。拿下此戰,保眾人無恙,是她對自己做出的承諾。為此,她付出代價又有何妨? 這時,雨革月心有所感。她忽然意識到,一刻鐘到了。 神念有所反饋,雨革月嘴角揚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她心念一動,便是解開了先前佈下的空間封印。 諸王皆是感知到,九龍城中形成了一個元力風暴。那風暴是元氣被瘋狂吞噬所化,那飢餓之感,如同飢餓之人看見了泉水。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