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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這不是家事,皇家無家事,這是國事,牽動朝局的事,是母親想左了,唉,德珏去得太急,母親也亂了方寸,犯了糊塗。”

“源泊媳婦不孝?”皇上重又坐回榻上,驚訝的問道,李太后帶著絲不屑輕‘哼’了一聲:“我讓老姚去打聽了,二房主母是續娶的,凌虐前妻子,縱親子不學不孝,庶子年過二十尚不給娶親,源泊媳婦回家奔喪,仗義出面,出殯那天求長房做主,那天德珏也在,那親生子孝服內著綾衣,德珏就罰源泊弟弟去了西北軍中,長房罰了源泊父親和繼母兩人。”李太后簡單說了,靠在靠枕上出了會兒神,轉頭看著皇上說道:“這話就說遠了,我年青的時候,那時候剛生了你,這宮裡佳麗如雲,年年都有新人進來,年年都有皇子出生,年年有皇子夭折,母親守著你苦熬罷了,那時候,魯國公管著柴炭庫,那些年,就柴炭這一項,咱們這一處和別處一樣,別人有的,咱們都有,不短一根,不差一分,別處也是一樣,柴炭庫從來沒欺負過誰,你十二歲那年出疹子,燒得人事不醒,太醫連方子也不肯開了,李家尋了偏方,熬好了藥,卻送不進來,母親急紅了眼,求到了魯國公那裡,魯國公就擔了這責,把藥偷偷帶進來,你吃了藥,當天晚上熱就退了,你登了基,魯國公時常過來和母親說說話,卻從來沒提過從前的一字半句,就是誇他的孫子源泊好,哪兒都好。”

皇上凝神聽著,有些不解的看著李太后,剛說到源泊媳婦不孝的事,怎麼又說到這上頭了?李太后接著說道:“這源泊就跟我看著長大一樣,後來娶了這李氏,魯國公冷眼看了兩年,跟我商量過,想把這魯國公府的爵位,讓源泊襲了,說這李氏必定治家有方,魯國公一支交到源泊夫妻手裡,他再放心不過。”

皇上驚訝的看著李太后,李太后苦笑著嘆了口氣:“說是這夫妻兩個一對懶散,誰也不肯接這爵位,他送都送不出去,也只好讓長房承了爵,我看中源泊家孩子,一是敬著魯國公人品,源泊又是他最愛重的,這孩子必定不差,二來,也是因源泊夫妻這脾氣,往後不至於借子興風作浪。”

皇上沉吟半晌,抬頭看著李太后,笑容滿面的說道:“這倒正好,福寧王這位子,原本就是尊富安榮著就行的,若是那立志要做出什麼大事的,母親想想,都已位極人臣,再做大事,還能做什麼大事?這懶散,放到這裡,倒不是壞事,再說,看這樣子,這夫妻兩個也不是笨人,往後懶散著明哲保身,就讓他們明哲保身去,也不是壞事,母親說呢?”

李太后仔細想了想,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是,就依你。”

“母親還是先跟姨母商量商量,這事,總要她願意了才好。”皇上心情一下子輕鬆下來,忙陪笑著建議道,李太后瞄了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又來跟母親賣好!你姨母那樣子,什麼都好,這還用問?就這麼定了,這事,你跟源泊去說吧,告訴他,要好好孝敬福寧王妃!”李太后猛然頓住話,長長嘆著氣說道:“不是福寧王妃了,是太妃了,唉!”

皇上忙開解著李太后,陪著說了些閒話,才起身告辭,吩咐內侍傳邵源泊進宮,這事,既說定了,就趕緊定下來,免得朝裡朝外動靜不停。

邵源泊雲裡霧裡,暈頭轉向的從宮裡出來,李謙的車子停在宮門外轉角處,李謙站在車前,伸長脖子,著急的往宮門口探看不停,這去了大半天了,到底怎麼樣了?到底有用沒用?這子崗,可別當場和太后犯了倔,犯上可是殺頭的罪!唉!子崗這性子!這可怎麼好!李謙急得團團轉個不停。

焦急的日子過得最是漫長無比,李謙等的什麼壞事都想全了,就差盤算好給邵源泊的祭文怎麼寫了,遠遠的看到邵源泊彷彿深一腳淺一腳般踩出來,李謙拎著長衫狂奔過去,一把拖住邵源泊急問道:“怎麼樣?沒出事吧?太后大發脾氣了?你和太后頂撞了?你犯渾頭了?”

“沒。”邵源泊搖著頭,一個字說得都聽出口吃的味道來,被李謙搖得晃來晃去的說道:“沒見太后,是皇上召見。”

李謙呆了瞬間,緊張的一顆心提到了喉嚨口:“出什麼事了?你趕緊說!”

邵源泊轉了個半圈,轉頭看著李謙,哭喪著臉說道:“皇上說不要阿盛了。”

“啊?咱們做成了?哈,太好了!”

“要過繼我!”邵源泊有氣無力的接了一句,李謙眨了半天眼睛,眼睛瞪得溜圓,直怔怔的盯著邵源泊,半晌也沒反應過來。

87、亂套

邵源泊暈頭漲腦的回到別院,小羽站在別院大門前小路拐角處的一塊大石頭上,焦躁不安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