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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陶執也不是沒見識過“血腥”,不過對於早已知道的結局,也沒覺得有什麼意思。
&esp;&esp;他聽到響聲很大的剖腹、進食的聲音。
&esp;&esp;等聲音停止了,眼前的視野也明亮了。
&esp;&esp;小黑狐不知什麼時候,抱著初六的褲腿,整個人瑟瑟發抖,而初六看起來也有點不適。
&esp;&esp;此刻展現在眾人的場景,那血泊之上的屍體消失不見,而血液之中遍佈了“塗畫”的痕跡——就像是一個完整的圖騰。
&esp;&esp;陶執蹲在一邊,“這是什麼東西?”
&esp;&esp;“七十一道法文。”
&esp;&esp;他聞聲抬起頭看去,蕭玉折目光深深望著前方,對這一片血流成河,也沒有絲毫動容。
&esp;&esp;陶執想起來那天的宴會,提到過這個東西,不止讓死者死無全屍,還要他魂魄永世為貔貅奴役。
&esp;&esp;這種邪門法子,真是惡毒至極。
&esp;&esp;他們這邊忽視了其他人,而初六卻目睹了全程,整個人都有點恍惚,人界還有這等高強的大師?
&esp;&esp;“這是什麼法門,怎麼做到的?”他臉色有點不好,蕭玉折看起來淡定從容。
&esp;&esp;這似乎只是雕蟲小技,而他是在大驚小怪。
&esp;&esp;“記憶溯洄。”
&esp;&esp;記憶溯洄……初六低著頭若有所思,不可能有凡人能做到這一切,除非他是……是修士。
&esp;&esp;他沒有立即道出那兩個字,而是對二人多了幾分戒備。
&esp;&esp;陶執沒去注意初六的變化,問道:“這麼做能看到過去,可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把它找出來?”
&esp;&esp;“就是現在。”
&esp;&esp;蕭玉折兩指並起,指尖旋繞著一抹幽藍色,隨即他動了動手指,幽火便徑自飛向了前方。
&esp;&esp;在白色的“鼓膜”之上,幽火散發著炙熱的溫度,血泊上的一顆顆血珠,迅速飛起來匯成了一股。
&esp;&esp;血珠形成了一個怪物的形狀,它焦急地準備逃跑,但是周圍都被白色“鼓膜”覆蓋,只有那唯一的門能讓他逃走。
&esp;&esp;怪物決定咬緊牙,放手一搏,它放出幾道血刃作掩護,然後越過眾人打算飛出去。
&esp;&esp;誰知血刃尚未接近,便被幽火燒成了灰燼。
&esp;&esp;怪物來不及收住腳,在半空中被其中一人攔住了,他認出來正是傷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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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劍光在半空中交錯, 血珠混著肉塊又一次迸濺出來。
&esp;&esp;怪物重新變回了一灘血泊,發出短暫的嗚咽後,便魂歸西天, 連血的顏色都變得暗淡發黑。
&esp;&esp;滿屋的白色“鼓膜”隨著破碎,由此可以確定怪物已經死透了。
&esp;&esp;太乾淨利落了, 連劍身都沒有沾上一絲血。
&esp;&esp;這樣的劍術, 得練習多少年?陶執嘖嘖稱奇, 不過跟一把冰冷的劍待了幾百年,一個人的心也會變得冷硬。
&esp;&esp;初六走到血泊旁邊, 蹲下來仔細檢視, 然後便驚訝道:
&esp;&esp;“它……死了?”
&esp;&esp;便是他再沒有見過世面, 也知道剛才的那一劍, 不是普通修士能做到的, 修為必然在元嬰期……不或許更高!
&esp;&esp;這偌大的修真界,劍修之中這樣的修為寥寥無幾。
&esp;&esp;然而這個人成功殺了貔貅!初六的心也開始震顫起來,他迅速站起身快步走來,只想確定這件事。
&esp;&esp;“你殺了貔貅?既然如此,便隨我去城主府,將此事告知城主。”
&esp;&esp;“如你所見。”蕭玉折道。
&esp;&esp;他面色激動, 甚至都覺得這是在夢中,“只不過有一點遺憾,不能帶著它的真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