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也不知道就這樣,半睡半醒了多久,一直到屋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高處丁當一聲,落在了地面上,那聲音很是清脆,就像是一根銀筷子掉下來的聲音一樣。
至於說這是什麼樣的銀筷子,做為一個窮苦人家長起來的老爹,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一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他立刻就睜開了眼,而他現在的狀態就是身子已經快要倒下去,還沒有倒的那個當口。
老爹的眼睛就直接往外面看了過去。好嘛,當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那個聲音,就在正間,他想都沒想,不是攏著手,站起來就往正間走。
就在那個木床邊上,本來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地面上,竟然有一個小棍棍在呢。
看來,就是這個小棍棍剛才丁當一聲,掉了下來,老爹倒是沒有直接去看那個小棍棍,相反地,他一眼就看向了這個小棍棍上面的房頂。
當然了嘛,這小棍棍聽那個聲音,就是自然而然從房頂落進來的。這個屋子,東間和西間的正面,是各有一個窗戶的,但是窗戶人主家可是給糊了厚厚一層漿糊紙呢,這東西,如果說是從這漿糊紙中射穿之後進來的,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老爹看到了房頂的站子,好得很呢,嚴絲合縫,一點損傷都沒有。他為了怕自己的判斷失誤,還特別跑到大門邊上,和兩個窗戶邊上,仔細看了一遍,這才回來,站在那個小棍棍邊上。
大門和窗戶,都關得好得很,連外面的風都擠不進來,更何況是這個跟筷子一樣粗的小棍棍呢。老爹直接就拍除了大門和窗戶。可是這房頂也沒有進來的可能啊。
他也不管了,圪蹴下來,伸手就要去拿那個小棍棍,可是,那小棍棍就跟長了眼睛一樣,還沒等老爹的手到跟前呢,那小棍棍,就跟突然活了一樣,在地面上一彈,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然後越過老爹的腦袋,丁當一聲就掉在了老爹的身後。
這可把老爹給弄得有些迷糊了,這是誰啊,跟自己玩這種把戲,但老爹卻沒有說,立刻返轉身,還是圪蹴著,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小棍棍,竟然在這個彈起跳出這麼一下子的功夫,竟然對摺彎了一個個兒!
不會吧,這東西,難道是軟的,在地上一磕就變了形?誰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啊,明明看著就跟一小截銅條條似的,怎麼還會跑,還會動,還有變形?
老爹還以為這是什麼好東西呢,上去伸出腳,就把那小棍棍給踩住,省得它再彈起來亂跳,這東西,不就是一根銅絲嘛。
說著,他伸手就把那個小棍棍給捏在了手裡,好傢伙,這東西光溜溜的,上面連點紋路都沒有,但現在卻是對彎的狀態。
他看了好幾眼,覺得此事有些過於蹊蹺,馬上就把這小棍棍拿著,給放到了方桌上面,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雖然自己看到了,但還是這房裡的,這院裡的。
所以,他就想著,晚點那個小翠過來送飯了,交給她,讓她交給主家,說不定,是主家丟的呢。雖然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老爹想法很單純,其實,按那個黃燦燦的顏色,光溜溜的外表,分明就是一隻金筷子嘛。但是他卻沒有據為己有。直接就放在了那方桌上面,然後打了個哈欠,轉身就回到了東屋。
他才不會去管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或者是誰的,反正不是自己的,要是自己拿了,心裡就有鬼了,老爹就是這樣的想法。不管是誰的,交出去就行了。
他又坐回到床邊,繼續保持那個狀態,開始打盹,反正,現在老爹的狀態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管屋裡有平安。這就對了。
這一次,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剛才自己去正間,那裡已經跟東屋差不多暖了,他伸出去拿那個東西時,都給忘了,雖然那東西摸著有些涼。
現在,老爹竟然真的睡了過去,看來,心裡坦蕩蕩,才能睡得香。結果,真是剛一閉眼,那大門呼地一聲就又開了。
老爹就跟條件反射一樣,直接站起來,朝大門口一看,好嘛,正是那個小翠,她正端著那個盤盞,手裡在還拎了那裝湯的搪瓷缸,直接往那方桌前面走。
老爹一下了床,連醒個覺的時間都沒有,馬上就要走出東屋。
“啊,張師傅,這是什麼,不對,這可是金筷子啊,你是從哪裡弄來的,不對,你又出了這屋,這東西是哪兒來的?張師傅,你得跟我說,是不是有人進來過?”
“這會兒啊,小翠,沒有啊,真沒有,我在這裡一直打盹,後來就聽到丁當一聲,然後這東西就出現了,我,我就把它給撿起來,放在了方桌上,想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