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身體呀,千萬彆氣壞自己。其實以我看來,這大清朝還是有希望的。”
朱珪乍一聽許維的言語,頓如黑夜中一道白光照亮了他的腦海,興奮地問道,
“願聞其詳。”
“我是聽說書的人講過這麼個故事,聖祖爺為保我大清江山能穩固發展,在不知選擇何人為帝之際,他認為乾隆爺堪可大任,擇孫可保大清三代平安,便立雍正爺為帝。
大人,既然乾隆爺已是不思進取,要振我大清,就需在下一代君主身上著手,也只有未來的帝王才能實現大人您的一些抱負。而能影響一代君王之人,非帝師莫屬了。”
聽到帝師二字,朱珪便想到了康熙朝的伍次友。他以一介布丁,成為玄燁的受業恩師,助其誅螯拜,滅三藩,連康熙帝也明說其受伍次友助力甚多,可見帝師在帝王的內心中的重要性。朱珪從帝師又想到了乾隆百年之後的大清皇帝。
“未來的帝王?”朱珪不住地吟念著,這腦海中不住地閃躍過一件事:
近年來,朝廷內外不斷都有人在議論皇上,說他‘貪婪祿位,不立皇儲。’,皇上聽後大怒,當場在太和殿上朝文武百官宣佈已於三十三年冬選立皇儲,並寫下詔書密藏於乾清宮光明正大匾之後,並雲吳吳蒼天可證。
結合到三十三年冬南郊大祀那日,乾隆帝命十四歲的十五阿哥永琰代祀東陵之事,往往代祀者即為儲君,這豈不是已經暗示乾隆爺已將祖宗基業託付於永琰?當然,這只是單純的猜測而已,就算即使成為事實,也能發生變化,就如康熙帝兩廢太子之事。
朱珪又仔細地分析了一下,在諸皇子中,只有八阿哥永璇與永琰一爭這帝位,其他的阿哥們如十一阿哥永瑆、十二阿哥永璂,他們不得皇上之寵信,而十六阿哥永璘又太小。
雖然八阿哥永璇從各方面來說都比永琰優秀,可他卻有了師傅了,並不是自己要效忠的物件。那麼篩選完畢後只剩下永琰了。
許維見朱珪的神情,推測出他大概因已解決了心中問題,而整個人重新變得開朗起來的緣故,便說道,
“恭喜大人。”
“何喜之有?”朱珪有意反問道。
“大人定是想通了某件事,而面有喜色。”
“好你個小鬼頭,滿能觀顏察色的。對了,你解決了我心中的一個難題,要我賞你點什麼?”
許維沉吟片刻,便說道,
“大人,我想跟隨您到山西,離開這貴州之地。”
“哦?跟著我?怕尤拔世尤大人不肯割愛啊!”朱珪答道,
“只要大人您向尤大人提出,我想他應該會應允的。”
以許維的聰明才智,他隱約猜出自己的身世可能與那當朝的大學士,首席軍機大臣傅恆有關。那傅恆病勢反覆,而尤拔世對自己的態度也如波瀾般上下浮動不一。若自己真與傅恆有關聯,一旦傅恆病死,則自己就成了一棄子,不如現在就隨朱矽離開,闖蕩一番事業出來。
“也罷,你解了我一難題,我可以與尤大人一說,肯與不肯則在尤大人身上了。若應允,則你先與我到山西一段時間,而後我再把你給推薦到侍衛處去,勿要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
這是要自己打前站了,許維明白朱矽的心思,很是熱忱地答應下來。
乾隆三十五年七月,內閣大學士、首席軍機大臣、一等忠勇公傅恆病逝。尤拔世應允許維轉換門庭,發言今後許維一切事皆與其無關。八月,許維隨同朱矽啟程前往山西,乾隆三十六年二月在朱矽的舉薦下入大內侍衛處任藍翎侍衛,於是清中期一段風雲疊蕩的歷史正式拉開了帷幕。
注:1、良卿:富察氏,滿洲正白旗人。乾隆七年進士,授戶部主事,遷郎中。外授直隸通永道,累遷貴州布政使。三十二年,命署巡撫。師徵緬甸,良卿疏陳貴州兵極能走險耐瘴,請募五千人習槍炮、藤牌備徵發。上嘉其盡心,賜孔雀翎。尋移廣東,以募兵事未竟,仍留貴州。
貴州產鉛及水銀,歲採運供鑄錢,以糧道主其事。三十四年,良卿疏劾威寧知州劉標運鉛不如額,並虧工本運值,奪標職,令良卿詳讞。良卿疏陳標虧項,並劾糧道永泰,請簡大臣會鞫,永泰揭戶部陳標虧項由長官婪索,因及良卿及按察使高積貪黷狀,上解良卿職,覆命刑部侍郎錢維城、湖廣總督吳達善即訊。吳達善先後疏言標積年虧帑至二十四萬有奇。又及高積鬻儲庫水銀,良卿有袒庇狀。普安州民吳國治訴知州陳昶籍軍興私派累民,良卿即令昶會鞫,不竟其事,乃致倎賄驛吏附奏事達御前。上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