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鬆唇,她的低吟淺喘便會不受控制地溢位,她不想那樣。
他看到她的櫻唇因反咬,沁出了絲絲的血痕.卻依舊並未吻上她櫻唇的柔軟。
不是他不想,只是,如今的他怕擷取那抹芬芳時,會被她眸底的冰寒所魄到,再無法繼續下去。
更是由於,他不配再吻上她的唇。
她那麼信賴於他,他予她的呢?
所以,他願意彌補他曾經所有的錯責。
所以,這一刻,他隨她的心思。
體內縱然燥熱難耐,卻並非是不能遏制的,而他的眸華亦清楚地看到,隨著一聲瓷器碎開的冷冷聲,地上蘊撒開的淺黃色粉末,以及彌於鼻端的香味應該是宮內女子為了邀得聖恩所偷偷使用的媚香。
她選擇將這媚香帶於身,要的應該並不僅是讓他臨幸她。
如果是那樣的話,她根本不會以這樣一個陌生的身份和臉,甚至洗去合歡花出現在他的面前。
現在的她.公開的身份是祭天的聖女。
若藉著媚香讓他不能自控地玷汙這神聖不容侵犯的聖女之身,籍此,必會負盡天下。
畢竟.她是屬於神的祭品。
任何凡人,哪怕是帝王,都不得染指。
否則,定將失去民心所向。
倘若,這是她回來接近他的目的,那麼,他寧願為她負盡天下蒼生!
不僅源於他尚欠她一個解釋。
這解釋,在她又一次墜崖死去的那晚,已是至於蒼白而無力的。
一直以來,都是她為他付出所有,而他呢,只是用慣常的隱忍來待她,一如他的溫柔,在人前亦並非是給她一人的。
即便,除夕的晚宴,見她心裡賭氣,用吃來尋得平衡,他仍僅能按照攝政王所願的,擁得新人笑在懷。
也是在那一晚,她瀕臨崩潰地醉酒,當他看著她在他的面前,哭喊地說出那些話時,他心裡,能品到一樣的疼痛,可他,並不能和她一樣地剖白自己。
在任何人面前都有所保留,是他為帝以來的習慣。
所以,他其後的話,於她,不過是那樣的輕柔,那份輕柔,卻還是觸進了她的心,讓她繼續傻傻地滿足於他的懷抱,安靜地等待他所謂的解釋。
就是這樣一個傻到對任何人都不會造成傷害的女子,竟一再地引來那股勢力的出手。
因為那股勢力,清楚這將成為他的軟肋。所以,想除去她,那麼,他也將不再有任何的軟肋吧。
他知道,那股勢力最終,是為他好,他也清楚,那股勢力,從他登基為皇的那天開始,就用自己的方式在維護他。
希望他能成為萬民景仰的明君。
事實上,在曾經的十六載中,他也是照著這個要求在約束自己。
可,如今,他已無所謂,只要不再失去她,即便,得了她,註定失去天下,又如何呢?
他終於能明白,彼時,他父皇,為何寧願捨棄江山,亦要母親的絕唸了。
是的,愛,真的比皇權君威,更為重要。
失去她,擁有錦繡江山,將沒有任何意義。
只有她陪著,這一切,他才做得有意義。
她不在了,他的喜怒哀樂,都不在了,這一切,不過是凡俗傀儡,該是決斷的時候了。
這一刻,縱然,媚香的味道讓他體內男子的本能悉數激發,若以意志力抑住,亦是完全可行的,只是,他不想忍,他不要再忍了!
每次的忍讓,僅換來一次次地失去她。
所以,他為什麼還要繼續忍呢?
這一次,他要她——
即便,要她的代價,是萬劫不復!
但,也只會是他一個人的萬劫不復!
他不會後悔——
她能覺到他的下身有一陣異常的灼熱,這種灼熱,讓她心底,有著不安,更有著,不該有的渴求,甚至是帶期盼的渴求。
銷魂散,難道,她真的被這媚藥就輕易地迷了心志麼?
而他撫著她臉的手,也在這時咻地停下,輕扶到她玉腿間,只一橫亙,她沒有來得及拒絕,就被輕易地分開,紗羅薄裙層層墜兩側,灼熱的那處,原是他驕傲的堅挺,此刻,恰抵在她雪綢的褻褲之外。
他停下對她的跳逗,他望著眼前的女子,雖然是陌生的臉,可,她在他的挑逗之下,那些生疏的反映,以及略低螓首時的嬌羞,無一,不是他所熟悉的。
他分開她的腿,不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