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敲打了一下宋進之後,他就沒聯絡我,想來應該是在徹查裕豐路的情況,畢竟那裡現在很複雜,要花些時間,所以我也沒主動聯絡他。
不過,如果宋進知道酒吧要解封,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但是,酒吧解封的訊息,我卻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的,那很顯然這個訊息只是在內部流傳。
柳青河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反問道:“當然是真的,你覺得我會故意打電話跟你開玩笑麼?”
這個訊息對我來說的確是個好訊息,已經讓我久違的激動從內心迸發出來,並且對柳青河也稍微滋生了一些好感,我問道:“那太好了,是你幫忙運作的麼?”
誰知電話那頭柳青河語氣一變,沉吟了一下,才沉聲道:“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壞訊息了,你得有心理準備,本來你那個酒吧至少要封一個月,但是現在提前解封,背後是有人運作的結果,據我瞭解,幫忙運作的既不是小吳,也不是吳老,當然也不可能是我,我猜測,很有可能是王局長。”
吳文姬沒參與運作是肯定的,這幾天我都沒她的訊息,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如果她有心幫我操作肯定會告訴我。
至於吳老爺子那就更不可能,我跟這個老爺子的恩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在此之前,他是絕無可能幫我的。
而王局長?他會幫我麼?
我搖了搖頭,不禁懷疑道:“他幫忙運作的?他很顯然不會那麼好心幫我吧!”
柳青河輕笑了一聲,反過來試探了我一下,道:“呵呵,那就說不準了,這個問題只有你自己清楚,但是,如果王局長跟你私底下沒有交情的話,這個舉動就有些讓人費解了。”
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他跟我當然沒有私交,我可沒有林家的財力去填這位官人的胃口。”
“那麼我說是壞訊息,看來是說對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徐遠,你要小心了。”柳青河對此並不意外,用一種很淡定的語氣說道。
我皺了下眉頭,這裡面的確有古怪。
王局長不可能腦子抽風了幫我做好事,他這麼做絕對有著自己的目的,但是我就想不明白,為什麼是G-D酒吧?
酒吧,裕豐路,陳二飛!?
我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幾個關聯詞,緊接著,我又發現柳青河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手機裡傳來了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那是柳青河在沉默等待。
他在等待什麼?
我眉頭越皺越緊,突然間眼前一亮,對電話裡問道:“柳隊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柳青河神秘莫測的笑了一下,慢聲說道:“呵呵,我知道的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對,你可是老刑警,僅憑直覺憑空猜測出來的東西,沒有絲毫證據,你會說出口嗎?不怕砸了招牌?你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事情,否則你完全沒必要提醒我的。”
還有一句話我沒說,那就是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我好或者壞,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這麼腆著臉來告訴我這兩個訊息,無非是因為這其中很可能與他有關聯,甚至有利害關係。
而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柳青河一直鍥而不捨想要捉拿的狡詐惡徒,陳二飛了。
正好,現在裕豐路那邊,陳二飛在攪亂局勢,不知道在佈下什麼局,而此時王局長透過運作提前解封G-D酒吧,種種巧合代表著很麼,已經是一目瞭然。
不過,我更想知道柳青河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好吧,沒想到你這麼瞭解我,我的確在偶然間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我還在考慮該不該告訴你。”柳青河不愧是老狐狸,這個時候依舊能心平氣和,說話一如既往的鎮定。
我哼笑了一聲,胸有成竹地說道:“柳隊長,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要是還這麼吊著我,我就掛電話了,你不愛說拉倒,我總會知道這裡面有什麼貓膩的,只要是衝我來的,不可能不露出狐狸尾巴。”
柳青河見自己的想法被我識破,也不好再繼續吊胃口,乾笑了一聲,終於進入正題道:“咳咳,這件事可能跟陳二飛有關,酒吧其實是他發動能量提前解封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去過裕豐路,現在的裕豐路可跟之前不太一樣,龍蛇混雜,亂象橫生。”
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聽說陳二飛沒有和以前一樣獨霸一方,反而縱容其他混子罩著裕豐路的各種場子,但是你怎麼會認為酒吧解封是陳二飛在後面運作的?”
柳青河突然語氣一變,神秘兮兮地說道:“還記得之前你讓我打進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