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源頭縣委書記金琳,是來看望趙書記的。”
進屋後,她見趙衛國躺在沙發上,樣子有些憔悴,忙向他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禮,說:“趙書記,您好!”
“哦,是小金呀,這麼一大早來看我,有什麼事嗎?”趙衛國指著身旁的沙發招呼金琳坐下。站在旁邊的秘書馬上給金琳倒了茶水。
金琳坐了下來,拘謹地說:“我今天到市裡來彙報工作,知道趙書記在這裡,就過來看看,趙書記,您的身體還好吧?”
“還可以,最起碼還能熬個幾年,”趙衛國笑著說:“小金,你在源頭縣工作得還順利吧?”
金琳說:“趙書記,不瞞您說,光一個鑫達公司就弄得我筋疲力盡,還有南星製藥廠的事。”
趙衛國說:“你怎麼就不能果斷地處理好那些事呢?小金,當初我推薦你去源頭縣,可是看中了你的工作能力,給你一個自我體現的機會,你可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啊!”
金琳對趙衛國是心存感激的,沒有趙衛國,就沒有她今天這個源頭縣委書記。聽了趙衛國的話,她委屈地說:“趙書記,這事本該早處理好了,可是馬縣長和我的工作分歧很大,使事情拖到今天也沒解決。
趙衛國表情陰鬱下來:“工作有分歧是無法避免的,那就要看你怎麼去處理了?”
金琳嘆了口氣:“我主要考慮班子的團結問題,如果兩人鬧意見,那就什麼工作都做不成了。“
趙衛國揮了揮手:“原則還是要講的,不能和稀泥。你們對鑫達公司職工中毒時間處理方案我看過了,你們可以按相關的方法去做,但在具體做法上,要講究實際的方式與方法,畢竟是一起涉外事件,要考慮到對其他外資、外商的負面影響,可不能整死了一條魚,把其他魚都嚇跑了。”
金琳點了點頭:“趙書記,您說得很對,我就是在考慮這個問題,如何做得更好一些。”見趙衛國心情不好,知道他還在為大橋的事而煩惱,於是說:“趙書記,我知道您到南水看了這裡發生的事,心情不好。不要太難過,責任不是您一個人的,您的功勞,您的成績,您對南水市的貢獻,是功不可沒的。”
趙衛國嘆了口氣:“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可是我擔心……”見自己說遠了,忙轉換話題說:“小金,你工作忙,忙你的事去吧!”
金琳知道他有些話不便說,只得起身告辭:“趙書記,那我就走了,改天我還會來看您的。”
她出了趙衛國的房間,仔細品味著剛才聽到的那些話,看樣子,趙衛國對她的工作好像不太滿意,最起碼在處理鑫達公司的問題上,似乎在告訴她不要輕舉妄動。她一邊走,一邊想著,該如何向吳永平彙報鑫達公司和南星製藥廠的事,順便聽聽吳永平的想法,如何開展下一步的工作。剛走過一處拐角,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喊叫聲:“金琳!”
(六)那一段純潔的戀情
金琳轉身一看,只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微笑地望著她。她愣住了,驚訝地望著對方良久,認出是一位失去聯絡很久的故人,叫道:“呀!常明,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常明依舊微笑:“人生何處不相逢呢,金琳,我們好像有近10年沒有見面了吧?”
常明是她高中時的同學,那時這個帥氣十足的男孩深深地吸引著她。她暗戀著他,夢想著小說中男女主人公的浪漫情節在他們的身上重演,儘管那時班上有幾對公開的情侶,可由於母親的嚴厲管束,她不敢和男孩子過多的交往,更不敢公開戀愛,只能偷偷地寫情書。高中畢業後,她考上了大學,他卻名落孫山。讀大學期間,他們還有書信來往,就在她大學快畢業的時候,他突然寫來了一封絕交信,之後便再也沒有信來。她畢業後回市裡工作,得知他已經與當地的一個女人結了婚,並去了北方做生意,一直都沒有回來,兩人也就失去了聯絡。她知道他刻意的在躲她,便等他回來,一等就是好幾年。
後來她經母親介紹嫁給了老實巴交的楊兵,十幾年過去了,埋藏在她心底的那份情感已被歲月悄悄地淡化了。
現在的常明比過去多了一份成熟與穩健,更顯得有男人味了。穿著一身休閒西裝,梳著大背頭,一副成功男士的模樣。她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心裡感覺突然被什麼東西狠揪了一些下,回憶起中學時代偷偷寫情書的情景,還有那一頁頁紙張上的誓言,心中的那扇塵封已久的感情,突然被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衝開了。她的臉在發燒,心在跳,這是她這十多年來未曾出現過的事,她覺得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