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司徒長風真是服了她了。
“誰躲在上面——?”
倏地,司徒長風厲聲吆喝。
耶律靖臣笑著自屋簷上跳下來現身,身手乾淨俐落,輕功了得。“司徒長風果真名不虛傳,在下佩服!”
蒙著臉的耶律靖臣,表現得十分友善。
“閣下是何許人,為何躲在此處?”確定對方無殺氣和惡意,令司徒長風態度和緩了許多。
耶律靖臣操著極度友善的口吻表示:
“我是八王爺派來暗中保護公主一行人的保鏢頭子,請看,這是八王爺的令牌!”他旋即拿出物證。
司徒長風一見令牌,才大為解除戒心。“王爺果真是個有心人,聽閣下的口音似乎並非漢人?”
這點他倒不懷疑,因為八王爺待人甚重情義,所以結識了不少各地各族的英雄好漢,王爺府中經常看得見各族的江湖人士出入,他當年就是這其中之一。
耶律靖臣早知他會有此一問。“司徒大人果真好眼力,在下的確不是漢人,而是契丹人!司徒大人就全力保護芸蘿公主,哦!不是‘妍兒姑娘’吧!至於這位‘妍妍公主’,就交給在下吧!”
才說著,他使冷不防拉了秦曼玲一把,秦曼玲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入他強壯的臂彎中。
“你——?”
耶律靖臣的話,讓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不已——他為何知道這個只屬於他們五個人的“最高機密”?
腦筋轉得最快的秦曼玲率先做出反應。“喂!大個子,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規嗎?怎麼可以隨便摟住本公主,而且,胡亂說些大逆不道的鬼話?”
這是耶律靖臣第一次在這麼近處和秦曼玲“正面衝突”,令他內心大為激動,尤其秦曼玲正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他不放,更令他不由得亢奮起來。
好一張俏麗而朝氣蓬勃的臉蛋,這和他印象中的大宋女子截然不同,甚至比他們遼國的女子還精力旺盛,充滿生命力。
耶律靖臣發現內心深處有一股莫名難言的情愫,正在迅速茁壯擴大。
“喂!大個兒,你啞啦!你怎麼不說話了?”秦曼玲見他呈現呆愣狀態,不由得把音量加大。
“在下是沙律齊,諸位稍安勿躁,事實上,王爺他早已知道你們的”計謀“,所以才將計就計的召來在下,暗中協助保護你們!”耶律靖臣按照原訂計畫說道。
事實上,真正“將計就計”的人正是他自己。
秦曼玲一夥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是很詫異。
但很快的,秦曼玲又提出疑問。“這麼說來,王爺已知道這樁婚事背後真正的陰謀了?”
關於這點,正是秦曼玲一直想查明,卻未能如願,令她大感遺憾的“關鍵真相”。
耶律靖臣好喜歡她的機靈反應。“宋——,聖上他是想在和親途中殺掉公主,嫁禍給北漢和大遼,以藉口北上,發動戰事,另一方面,則希望藉公主之死,而讓王爺全力加入戰爭,提高兵力,萬一王爺知道真相,則又可趁機給興師問罪的王爺套上個‘顯有貳心’之罪名,而出兵殺之。這正是當今聖上的如意算盤,也是這樁婚事背後真正的陰謀,而王爺就是不想讓女兒白白犧牲,又想成全女兒的戀情,才未揭穿你們的‘計畫’,反而暗中協助。”
對於自己此番流利的說詞,耶律靖臣甚感滿意。
“看來王爺他還不笨嘛!瞧他外表看來一板一眼,不知變通的耿直貌,真虧他想得出這樣的權宜之計!”秦曼玲有些意外。看來我識人的本領,還是有待加強。
“妍妍,不可對王爺無禮!”奶孃厲色的糾正秦曼玲的“無禮”,語氣中倒也無真正的責備之意。
秦曼玲馬上就耍皮。“冤枉啊!人家可是在稱讚王爺他的善於變通呢!”
若非情勢不允許,他們還真想繼續欣賞秦曼玲和奶孃之間精采的“唱雙簧”表演哩!
“啟稟頭目,外面那班殺手已全數解決!”札兒赤適巧前來通報戰果。
耶律靖臣甚感滿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很好,你們輪流守夜,未當班的人先行休息!”
“是!屬下這就照辦!”必恭必敬的回答之後,札兒赤便又離開房門外,執行命令去。
待札兒赤一走遠,秦曼玲便捺不住滿心好奇的對耶律靖臣提出疑問。“你是頭目?山大王嗎?”
“如果我說是呢?”耶律靖臣覺得有趣極了,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說話方式和舉動實在新鮮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