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所有相關人士都明白了這個賞賜背後的意義的情況下更是如此。
於是,自我感覺已經掌控一切的何進在運氣逐漸離他而去的時候,終於慘死在了長樂宮嘉德殿殿門後埋伏的刀斧手手中,成了一灘汙濁的肉泥。
亂,大亂,一片混亂……
從何進的項上人頭以扔的方式出現在了久候何進而不出不得不喧囂鼓譟的袁紹等人面前的時候,一切就已經註定了結果,哪怕宦官們事後宣佈何進為叛逆也是無法挽回的。
因為,隱隱成為洛陽士人集團當中少壯派的領袖的袁紹,已經陷入到深深的自責和瘋狂當中。
利用召喚外兵入京的方式逼迫太后和宦官的提議是他袁紹所提,佈置何進周邊防衛計程車卒也都是他所親力親為。最重要的是,正是因為他的活躍,才使得汝南袁氏原本一直奉行的中立搖擺方針發生了根本性的偏移,明確了自己的立場,也深深地打上了大將軍一派的標籤。
也就是說,如果大將軍一系倒下,那麼作為大將軍一系得力干將的袁紹以及其背後的汝南袁氏將會受到揚眉吐氣的十常侍何等的打擊將不言而喻。
所以,在這多重的因素共同的壓迫下,那層原本一直披在袁紹身上的“濁世佳公子”的外衣此時已被撕破,取而代之的是氣急敗壞下的窮兇極惡。
“閹官謀殺大臣!誅惡黨者前來助戰!”
隨著滿目猙獰的袁紹的厲聲大喝,原本就對何進的溫溫吞吞束手束腳感到不滿計程車族少壯派分子在袁紹、袁術、曹操等人的帶領下無視漢朝皇室的威嚴衝入了代表皇室的宮殿。
而在洛陽城中,愈來愈多收到大將軍何進被暗殺訊息計程車族人士以及他們的部屬也紛紛行動起來,一時之間,洛陽之內凡面白無鬚者盡皆受害。甚至其中還不乏利用此時的混亂報昔日私仇的暴徒以及那些看到方便而打算趁機大撈一票的強盜。更不要提宮中的數千嬌滴滴的宮女,那些只能在暗娼流鶯處發洩自己**計程車兵怎麼可能會放棄這種得來不易的機會呢。
就在洛陽城內的局勢逐步向失控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潛伏在洛陽附近的董卓也收到了訊息。
“哈哈,文優啊,看樣子你的計策所起到的效果有些超乎想象,這洛陽眼瞅著就要徹底亂套了啊。不過,就憑我們現在這點兵馬,能有機會掌控洛陽的局勢麼?”
“主公,洛陽的亂僅僅是剛剛開始,除非有人能夠立刻控制住整個洛陽的局面,否則的話我們就有很大的機會。也確實到了我們行動的時候了,讓別人搶先了可不好。”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是直接兵進洛陽,還是做些其他的事情。”
“兩件事情。一個是調查皇帝的下落,如果我們有了皇帝的名號,很多事情就有了大義的名分,到時候那些反對我們的人就會因此而受到束縛。另一個便是洛陽的部隊,我們需要想辦法收攏洛陽的幾支軍隊為己用,就算不能拿到所有部隊的控制權,至少也要拿到一部分以牽制其他的軍隊。只要我們能夠撐到段煨和楊定統帥的大軍到達洛陽,一切就都好辦了。”
“文優認為不需要聯絡一些家族為我們所用麼?”
“大人認為需要麼?”面對董卓明知故問的詢問,深深瞭解自己的這位岳丈脾氣的李儒不痛不癢的反問道,而這其中所蘊藏的意味,或許只要他們兩個才知道吧。
“文優,你說如果許臨看到今日之局面,他會對我說些什麼呢?”
“許子然行蹤不定,性情看似深沉實則怪誕,我實在是無法猜出他的想法。就連許臨這個名號,以及那西涼名士的身份,或許都不過是他的一個偽裝罷了。畢竟,從沒有人見過許臨的真面目,也沒有人見過他的真性情,他的一切都彷彿在迷霧之中,讓好奇的人無力。”
“是麼,不過我依然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不會也不可能走到今日。”
李儒雖然懷疑兩人口中所言的“許臨”的真偽,但是卻不敢輕易抹殺他的那些話語,因為他知道,那個如同彗星般崛起又如彗星般消失的男子對於西涼軍以及西涼軍中的那些桀驁的將軍們到底有著怎樣的影響力。雖然,許臨僅僅不過是為他們描繪了一些他們當時完全想都不敢想的圖卷,但是在朝廷隨時都有可能放棄西涼的環境下,那圖卷又是何等的珍貴。
“許臨啊許臨,雖然我到現在為止也不曾知道你是誰,但是你所對我說的那些命運,我董仲穎並不在意,可是那《望鄉行》,我董仲穎必定牢記在心!”
“二位大人,洛陽方面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