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艾羽這樣子,似乎她想通了。
“耿!”辜雪儂不服自己又這麼被他冷落。
“下去。”耿震華語氣中的命令不容置喙。
“他叫你下去啦!”凌艾羽還火上加油地提醒,恨不得多看她高高在上的俏臉轉為一臉糗樣。
“耿……”辜雪儂仍舊不死心,但她的心裡也得到了答案。“為什麼……”為什麼那女人這麼重要?那她的心呢?就算沒有戒指,她的心還是不會改變的啊!
耿震華莫測高深的銀瞳瞅著辜雪儂,“小儂,已經過了一百多年,我想你應該明白事實無法改變。”雖然將她當成一顆棋子利用著實對不起她,但他卻不能欺騙自己的心去接受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是這樣嗎?”辜雪儂顫巍巍地露出一個笑容,“都已經來不及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隱住自己的淚水高傲地仰起頭,以畢生最優雅的姿勢離開房間,但耿震華和凌艾羽兩個人,都瞧不見她眸中飛閃而過的一抹殘酷。
凌艾羽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耿震華髮覺她的眉目間多了一份她初來血月牙島時未曾有過的狡黠,環境已然改變了她處處捱打教局面,她再也不是那個全然善良的小娃娃了,她眼中多了血族人貫有的魔性。
他感覺到自己的眉頭蹙了起來,不悅於她產生的改變,他不喜歡她和血族人的個性同他,他一點也不喜歡,“你明白你來找我有什麼結果?”
凌艾羽眸中異常地發亮,她斜勾起嘴角,戴著戒指的手輕佻地撥過他的髮梢,“成為你的未婚妻?”過去被耍的人總是她,這種情況總要有些改變了。
耿震華抿嘴地閃過她的觸碰,“你什麼時候變了一個人?”究竟關在房裡的幾天裡,她鬼靈精怪的腦袋想了些什麼?整個人像脫胎換骨似的,而且還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那一種型別,比起現在他倒喜歡那個找他翻垃圾桶的小迷糊。
凌艾羽短笑了兩聲,漫不經心她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聽說這個戒指對一族之長有魔性,會讓你迷戀上我,但是……”她和悅的臉色一轉,“我沒興趣當你老婆,這是氣氣那個趾高氣昂的女人而且,我沒打算嫁你。”
說罷後她開始拔她手指上的戒指,可是戒指卻像生了根般,她拔不下來。凌艾羽臉上閃過錯愕,用力地拔著分寸未動的戒指,她眼角瞄到耿震華臉上逐漸浮起的譏諷,直覺一定是他搞的鬼,“你、你又施了什麼法?”
耿震華笑得一點聲音也沒有,“原來尚恩並沒有騙我,那維之戒會選擇自己的主人,所以它出現在你手中,如今就算是其他的女人戴上它,戒指仍會戴不緊。”他眯細了眼瞅著凌艾羽,“尚恩大概沒告訴你吧,那維之戒的魔性不僅只對族長有魅惑的能力,它對血族之後同樣有作用,在你正式成為血族的一員前,這戒指永遠也離不開你的手。”
“你騙人?”凌艾羽用力得連耳根子都紅了,她將手夾在兩條腿之間拔著、甩著,可是戒指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她氣憤地開始低咒跳腳。
“別白費力氣。”看到她這麼可笑的模樣,耿震華實在難掩臉上的幸究樂禍表情。還好她的本性並沒有改變,依然很單純,她源源不絕的生命力正是他喜歡上她的因素,只是,耿震華的眼睛凝重了起來。這樣天真的她,個性陰沉的自己配得上她嗎?她像是血月牙島上難得一見的曙光,將他死氣沉沉的生命照耀出一線光芒,他想自私地留住她,在自己往後的生命裡充滿陽光,但這麼做真的可行嗎?
她是一塊易塑的良土,在如此沉悶的環境中,她是否會失去給臉上無邪的笑容、失去她原有的活力?
努力了半天,凌艾羽終於不甘心地宣告放棄,她抬頭望向耿震華,被他深切的注視一時梗住了呼吸,她勉強地拉開臉笑的自己彷彿不在乎,隨意地擺了擺手,“算了,拿不下來就拿不下來,我還是堅絕不成為吸血鬼,你能拿我怎麼辦?倘若這戒指對你們非常重要,大不了把我的指頭剁下來送給你,算我貪玩的陪葬口。”
“你說真的?”連斷指都能忍受,她一點也不願意陪著他?耿震華極為輕緩地拉過她的手,望著她曲線優雅如白蔥般纖嫩的手指。
“你……你真的要剁?”不會吧,他還真的那麼殘忍?凌艾羽急急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免得下一刻她的手指就跟她的身體分家,但他緊緊地抓著她的手,用力之大令她掙也掙不開。她尷尬地乾笑兩聲,“嘿,先別急著剁我的手,我又沒說不給你,你先把麻醉藥準備好,或者乾脆把我打昏怎麼樣?我怕痛。”
耿震華露出難得的微笑,“你怕痛?”跟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