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了笑,那笑容裡透著一絲不以為然,表情依然平淡如水,不緊不慢地回應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看最後到底會如何,我可沒什麼好怕的呢。”她這副從容的樣子,倒是讓李啟軒心裡越發覺得不痛快了,可又拿她沒辦法,只能乾瞪眼。
而鎮南王和全逐夢可就沒有這麼淡定了呀。全逐夢這會兒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臉黑得就像鍋底似的,心裡那叫一個氣呀,又夾雜著幾分慌亂。他是著實沒有想到,這李啟軒竟然會這樣說,他本以為太子殿下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幫自己拿回東西,會站在自己這邊呢,可現在倒好,這太子殿下似乎絲毫沒有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呀,這要是真把事兒捅到陛下那兒去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可都得先遭殃呀,一想到這兒,他心裡就七上八下的,沒了主意。
鎮南王的臉色同樣不好看,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的。雖說之前蕭暮雪已經被他逐出家門了,可不管怎麼說,蕭暮雪依然算是鎮南王府的女兒呀,這要是蕭暮雪真因為這事兒出了什麼大問題,那鎮南王府也難免會受到牽連呀。而且,看這太子的意思,竟然好像絲毫不顧鎮南王的死活,就想著拿這事兒去對付蕭暮雪,這讓鎮南王心裡別提多憋屈了,又氣又無奈。
兩人心中正不自在呢,忽然聽到一個蒼老之中帶著穩健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威嚴,讓人一聽就忍不住想要去探尋發聲之人是誰。
“殿下,不要跟他們開玩笑了!”這聲音在這略顯緊張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而蕭暮雪呢,其實早就看到太傅朝著這邊走來了,心裡想著,這老狐狸一樣的太傅來了,怕是又要生出些別的事端了呀。
此時,蕭暮雪見太傅開了口,便趕忙朝著太傅恭敬地行了一禮,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太傅吸引過去的當口,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抬腳快步離開了,那背影透著一股乾脆利落勁兒,彷彿一刻都不想再跟這些人糾纏下去了。
全逐夢和蕭瑞陽見狀,也趕忙朝著太傅行了禮,心裡還在為剛剛那事兒忐忑著呢,都眼巴巴地看著太傅,等著聽他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太傅擺了擺手,讓他們免了禮,隨後不緊不慢地說道:“太子剛剛呀,不過是跟兩位開開玩笑罷了,你們可別太當真了呀!蕭暮雪姑娘做的那些事兒,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你們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
全逐夢和蕭瑞陽一聽這話,頓時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一樣,心裡那原本緊繃著的弦一下子就鬆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隨後也不敢再多耽擱,趕緊向太傅告辭,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那腳步都比平常快了幾分,就怕再出什麼變故似的。
見兩人離開後,太子李啟軒一臉不解地朝著太傅問道:“老師,蕭暮雪做的事情……那可是關乎抄家錢財的大事呀,怎麼能就這麼算了呢,難道真的就不管了嗎?”他心裡實在是想不明白,太傅怎麼能如此輕描淡寫地就把這事兒給揭過去了呢,那蕭暮雪私吞錢財,這可不是小事呀,怎麼能輕易放過呢。
“愚蠢!”太傅一聽太子這話,直接毫不客氣地開口呵斥道,語氣裡滿是不悅,一下子就打斷了太子的話,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眉頭緊皺著,接著說道:“姑且不論蕭暮雪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她真的那樣做了,你去告訴皇上,然後呢?你有沒有想過,三位大人和鎮南王府能有好果子吃嗎?你還當著那兩位的面,大言不慚地說要去告訴皇帝,你說說你這是怎麼想的呀?平時我辛辛苦苦教你帝王之術,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吧?還是說你嫌棄他們這會兒向著你,想把他們都給推出去呀?哼!”太傅這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氣得直搖頭呢。
太子李啟軒聽了這話,這才回過神來,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剛確實是太沖動了,想得太簡單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站在那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別提多尷尬了。
過了許久,他才有些鬱悶地開口說道:“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蕭暮雪私吞那些銀兩嗎?那也太便宜她了呀,我這心裡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呢。”他心裡還是不甘心,覺得就這麼放過蕭暮雪,太憋屈了。
太傅冷哼了一聲,滿臉都是嫌棄的神色,沒好氣地說道:“我平時總是讓殿下你多讀書,多思考,把目光放長遠些,你呀,總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呀!我且問你,你剛才見到陛下的時候,他可有生病的跡象呀?”
李啟軒聽了這話,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見到父皇時的樣子,父皇那精神頭,哪有一點兒生病的樣子呀,最後搖了搖頭,說道:“父皇根本就沒有生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