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還會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呢。所以,也只能藉著這個事兒,借題發揮,稍微罵她幾句,也好出出心裡這口惡氣。
蕭悅琳聽了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想到蕭錦弦居然會這樣說自己,那眼神裡的冷漠和話語裡的指責,就像一把把利刃,刺得她心裡一陣刺痛。她趕忙思索了片刻,隨後臉上又重新擠出一絲笑容,趕忙開口解釋道:“哥哥,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呀。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其他人又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他們不知道真相,只怕會誤會哥哥你冤枉了黃嬤嬤呢。哥哥你只要稍微解釋一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不就不會產生這種誤會了嘛,哥哥你為何不選擇這樣做呢?”那語氣裡透著幾分委屈,彷彿自己真的是在為蕭錦弦著想一般。
蕭錦弦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兩個正攙扶著黃嬤嬤的侍衛,眼神裡透著幾分審視的意味,語氣森冷地開口問道:“你們覺得我冤枉了黃嬤嬤?”
想當初啊,他可十分在乎這些侍衛的看法,甚至連鎮南軍眾人的目光,他都會放在心上,做什麼事兒都想著要顧全方方面面,就怕落得個不好的名聲,失了人心呢。
可如今不一樣了,經過了上一世的那些事兒,他早已把這些都看淡了,現在是絲毫都不在意了。在他看來,要是這些人對自己有什麼不服的,那也簡單,直接用武力鎮壓便是了,根本無需多費口舌去解釋些什麼。
所以此刻,蕭錦弦看向他們的時候,那眼神之中滿是寒意,就好似兩道冰冷的利箭一般,彷彿要直直地穿透他們,將他們瞬間凍成冰塊似的,那威懾力讓人心頭猛地一顫。
那兩個侍衛感受到這如芒在背的目光,心頭瞬間一緊,趕忙誠惶誠恐地開口說道:“沒有,沒有啊,世子殿下您這樣處理,那自然是有您的道理的呀。黃嬤嬤犯了錯,那自然是要受到應有的懲罰的,怎麼會有冤枉這一說呢?我們可從沒這麼想過呀。”那話語裡透著滿滿的敬畏,生怕惹得蕭錦弦不高興了。
蕭錦弦聽了這話,臉上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蕭悅琳,眼神裡又恢復了幾分冷漠,開口說道:“聽到了嗎?他們這些外人都明白事理,並不會覺得我冤枉了黃嬤嬤,也不會覺得我沒權力處罰黃嬤嬤。真正覺得我不能這麼做的,始終都是你們這些所謂的血肉至親啊。”
蕭錦弦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盯著蕭悅琳,眼底深處那恨意如洶湧的潮水一般,猛地湧了上來,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人幾乎捕捉不到。
而那一閃而過的、充滿恨意的眼神,卻恰好被蕭悅琳敏銳地捕捉到了。她頓時感覺心驚膽戰,心裡“咯噔”一下,彷彿有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了她的心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心裡直犯嘀咕,不知道那恨意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著的呀。她剛想趁著這個機會,再去仔細觀察觀察,試著去了解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卻發現蕭錦弦那滿含恨意的眼神已經迅速地被收斂了起來,就好像剛才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覺一般。
如此一來,她心裡越發沒底了,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確定這件事兒了。她暗自琢磨著,如果那恨意是真的,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難道是蕭錦弦知道了自己和太子殿下之間有來往了?可又好像不太像呀,那會不會是因為別的什麼事兒呢?她越想越覺得心慌,卻又毫無頭緒,只能強裝鎮定,站在那兒,心裡頭卻是七上八下的。
蕭悅琳這邊還在心裡頭胡亂猜測著,那邊蕭錦弦已經轉過身子,面向了蕭瑞陽,他的神情嚴肅而冷硬,目光直直地盯著蕭瑞陽,一字一句地問道:“父王,您覺得我身為鎮南王府的世子,難道連處罰一個犯了錯的人的資格都沒有嗎?再者說了,我既是這鎮南王府的世子,可父王您對我卻好像沒有絲毫的信任呀。倘若當真是這樣的話,那還請父王您向陛下提出,更換這世子之位不就得了,省得大家心裡頭都不痛快呢。”
蕭瑞陽著實沒料到蕭錦弦會說出這般強硬又帶著幾分賭氣意味的話來,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張了張嘴,卻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臉上滿是尷尬與不知所措的神色。
過了好一會兒,蕭瑞陽才回過神來,趕忙開口說道:“為父也不是這個意思呀,只是,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問一問罷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如此衝呢。”那話語裡透著幾分無奈,想要緩和一下這緊張的氣氛。
蕭錦弦卻只是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冷笑,語氣依舊冷淡地回應道:“父王您要是想詢問情況,那不是應該去問問黃嬤嬤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