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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制,王國根本就等不到法伏特大帝駕臨的一天,便會早早地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當年的大陸諸強送給法魯斯二世一個響亮的外號——‘獅窩裡的兔子’,足可說明他的處境有多麼艱難了。”

那本著名的戰略與外交理論鉅著《戰爭的前後》,就詳細分析過法魯斯二世的經典外交政策。這種被稱為“低頭外交”的弱勢外交政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得不到大陸政治家們的正確認識。如果沒有《戰爭的前後》這本書,或許法魯斯二世的外交才能永遠都得不到肯定和重視。

“低頭外交”最典型的一次成功運用,是“獅窩裡的兔子”在他執政的第四年,於王城達斯特內,修建了一座當時東大陸上最大的宗教堂聖殿。然後這位國王請來教宗謝勞爾一世,在聖殿中為他主持了真信徒純潔禮。法魯斯二世就此宣佈,自己投入至高神的懷抱,成為一名真信徒,並同時將“唯一至高至真神教”立為國教。

這便是引發軒然大波的“真信徒國王日”的由來。

在“真信徒國王日”之前,東大陸上沒有一個國家,將“唯一至高至真神教”立為國教。更沒有一位國王,包括重要的王室成員在內,會對外宣稱自己信奉至高神。王權最高不可侵犯,這是國王們的共識。任何一個王室家族,都不會願意讓一條神權的繩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但是這看似約定俗成的規矩被打破了。法魯斯二世不僅讓自己沐浴在至高神的陽光下,更是以一個國王的尊嚴向教宗陛下下跪。…

“真信徒國王日”誕生了東大陸的第一個國王真信徒,也讓宗教堂從一個民間宗教組織,成為正式登上大陸政治舞臺的超然勢力。

如果說當年聖法安願意屈尊與埃爾斯特七世合作,只是為了藉助宗教勢力的民間影響力穩定王國局勢,那法魯斯二世向謝勞爾一世低頭,則不啻公然將王權的法杖雙手奉上。

一位真信徒意味著對至高神的無比虔誠。這種虔誠,體現在神的意志,凌駕於世俗體系中的一切活動與個人意願之上。換句說,假如今天至高神的意志是要求法魯斯二世立即退位,那明天王國就必須重新選擇一位國王登上王座。

而國教——雖然當時東大陸上的人類國度中,從沒有出現過設立國教的先例,但是這並不妨礙宗教堂的資深主教們,從偉大的《神語》中找到至高神的意願。

於是一段聽起來微言大義的神諭,在王國與宗教堂的合作下,同時向各國王室與民間百姓們頒佈。

“神說,一切真言為光明。

神說,一切偽信為黑暗。

神說,黑暗須驅散。

神說,光明須普照。

神說,至純掃除黑暗。

神說,真信守護光明。

神說,信徒得庇護。

神說,信國唯安寧。”

這些話集合在一起,就是人們常說的“至真第一諭”。但凡信奉至高神的信眾,幾乎人人都能背誦這段第一諭。直到今天,在宗教堂舉行的各種大小以及日常儀式、典禮上,主教、神父、牧師等神職人員,都會與信徒們一起頌詠真言以表虔誠。

而那位謝勞爾一世則根據這段神諭,說出了著名的國教合一論——“信徒入教,信國自建,國為教,教為國,光明永照”。

自此王國成為了東大陸上的第一個信國。而後的歷史,由於宗教堂的強勢介入,使得大陸局勢更為複雜和難解。十王年代的大幕,也隨之正式拉開。

圍繞著法魯斯二世入教、王國立國教,所引發的一系列宗教事務,被認為是深刻影響著人類歷史程序的重大政治事件之一。蟄伏數百年的宗教堂,終於憑藉這個機會從臺下走到了臺上。整個東大陸,包括人類之外的幾大種族,都因為延續到今天,依舊糾葛不清的王權與神權之爭,在歷史的漩渦中難以自拔。

當然考察這些過往的歷史,並不能幫助眼下的卡瑟琳走出困境。即使至高神真有能力捕捉到天界的樂土,但是女法師本身並不信奉他。所以製造出來的《真神捕天福音》圖景簡陋單調,完全沒有《神語》中描繪得那樣神聖與超凡。甚至連偉大的至高神,在卡瑟琳的想像中都略顯矮小和蒼老。

男人拉動捕天的鎖鏈,不時發出“嘣嘣”的響聲,如同一個做著重複動作的傀儡。

不過這種沉悶的響聲似乎真有些效果。卡瑟琳覺得火焰的熱量有所降低,那張巨大火臉上的眼睛,彷彿受到了催眠,要閉上沉甸甸的眼皮。

“不夠,還不夠。”女法師咯咯咯地笑起來,“那就再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