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了腳步,將硯臺撿起來擦拭乾淨,放回到皇帝的手邊,“皇上現在可要用硯?奴才給您磨墨。”
“朕怎麼就生了這麼蠢的一個兒子?若是宋司卓一輩子護著他,也就罷了。”皇帝見自己的心腹回來,這才開始發洩自己的不滿,“宋司卓如今還不知道能活多久,這宋氏的江山朕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就他這個樣子,怎麼守得住我宋氏江山?”
“殿下一直被皇上護著,不懂那些也是正常,皇上大可慢慢教殿下,您和殿下往後相處的時日還多著呢。”柏福安出言安慰,手上動作沒停,開始給皇帝研磨。
他看到皇帝還在批奏摺,這墨定然是還要用的,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太子身上也站到墨跡了,地上還有些墨跡。
皇帝正在與他說話,他也不好去擦拭乾淨,只能先研磨,一會兒再去收拾。
“朕已經老了,護不住他幾年,若是再這樣下去,別說是宋司卓,就是皇宮內的幾個兄弟就能將他給吃了。”皇帝越想越氣。
“幾個皇子都很和善,不會對殿下下手的。”皇帝能說自己兒子的不是,可他這個奴才不可以,是以只能這樣接話。
“他們幾個朕還不瞭解,不過是因為還在觀望,一旦宋司卓沒了,太子原本的靠山沒了,他們就不會再蟄伏忍耐了。”皇帝心裡門兒清,心裡卻還是心疼著,“罷了,去給他送點藥過去,這硯臺材質特殊,怕是傷的不輕。”
柏福安笑道,“皇上就是嘴硬心軟。”